第351章[第2頁/共3頁]
而本身,就是他一心一意幫手之人。
司馬睿渾身一震。這是鼓勵他篡了天子之位嗎?但是幼帝新立,他,他怎能動手……
見司馬睿麵色糾結,王導腰身一低,伏在了他麵前:“臣大膽,請大王早作定奪。一旦局麵竄改,怕是要失了千載難尋的良機!匈奴未平,洛陽萬不能返!”
固然兩麵疆場都獲得了勝利,但是掃尾還是要費經心機。司州那邊,要藉著匈奴內鬨,一舉光複弘農郡和上洛郡。幽州方向,則要完整吞下範陽國和秦國,進一步壓迫段部的儲存空間。
吞了口唾液,司馬睿緩緩點頭:“卿言之有理……”
麵對那逼迫民氣的核閱,張賓仍舊麵色不改:“北地已安,偽漢癬疥,不敷為慮。朝廷定會生出重掌各州的心機。如果拖得久了,少不得也要削藩攬權。屆時主公就要墮入被動。而本日,大勝匈奴,立馬幽州,民氣所向,恰是主公申明最盛之時。萬事俱備,隻差‘名正言順’四字!”
“臣甘受懲罰!”張賓跪在了梁峰麵前,頓首而拜。
這一刻,梁峰也為之啞然。勸進,可不是輕鬆的事情。特彆是如許黃袍加身的勸進法。張賓又豈會不知本身此舉的傷害?但是他還是做了。開闊非常。執掌司兵和信陵兩個極其首要的部分,但是張賓從未謀私,亦不貪財,連門客都寥寥無幾。這是純臣,也是孤臣。或許貳心中隻要一個信心,幫手明主,安定天下。
推波助瀾?那就是確切跟信陵有關了?梁峰眉峰不由一緊。張賓掌控的,但是超越期間的諜報構造,固然繩索牽在本技藝中,但是誰也冇法包管主事者不會生出私心。
我能成為一個明君嗎?
一旦司馬睿撕掉了臉麵,就給他製造了最好的藉口。晉國已亡,是新朝適應天命,接掌天下的時候了。
梁子熙兼任司隸校尉,奪回司州也是應有之義。但是幽州呢?難不成也讓他占去?
這一招,非論如何用,都會把他推向另一個位置。不顯山不露水,但是行之有效。但是不報而為,莫非他就不怕本身心生顧忌嗎?這但是觸到了不該觸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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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揚州傳來動靜,天子有恙。
張賓卻冇有讓步:“我知主公意不在爭權,但是局勢所趨,若不順勢,反遭其害!哪怕為了萬千生民,主公也不該再躊躇了!”
而如果司馬睿冇法脫手,真的動念遷都。那麼天子回到洛陽以後,權益也會向本身這個三州多數督滑落。屆時挾天子的,就不是司馬睿,而是本身了。
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萬一司馬睿啞忍不發,或是朝中有變呢?
梁峰冇法作答。
而天子遷都的傳聞,就是一柄極其可駭的利刃。
這些手握重兵的諸侯相互攻伐,早就屢見不鮮。朝廷哪能一一過問?更何況此次是段部先攻冀州,如果梁豐以此為由,反要天子還他個公道。難不成他們還要降罪段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