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第2頁/共4頁]
淺淺醉意消逝不見,梁峰笑著招了招手:“為父讓榮兒久等了,來,跟為父一道畫消寒圖吧。”
如許一來,天下便有了兩個王都,一個是天子地點的長安,稱西台;一個是則是空有皇宮和少數官僚的洛陽,稱留台。兩方麵還不消停,天子方纔分開洛陽不久,留台便複立了之前被張方拔除的羊皇後,大赦天下,詭計證明本身的存在職位。
崔稷聞言,立即閉上了嘴。固然跟從這位梁府君不久,但是他多少也摸到了一些對方的脾氣。這位府君確切對朝中之事不甚體貼,乃至能夠說,對這些權力紛爭極其冷酷。其彆人多多極少會有些投機心機,想要摸清朝廷局勢,便利提早站隊,確保本身位於贏家的之列。但是梁府君分歧,彷彿一個太守之位就能讓他滿足。
正想著,門外有人通傳:“府君,榮小公子求見。”
兩日以後,梁峰頭戴進賢冠,腰佩太守印綬,一身玄袍立在了法壇之前。帶領太守府統統官吏,一同祭奠神靈。在當代,天、地隻要天子方可祭奠,作為一名太守,梁峰能求的隻要風調雨順,辟疫除災。恭恭敬敬奉上祭品,又按古禮朗讀了祭文。頭戴四目黃金鬼麵,身披熊皮的主祭者方相氏,便開端舉矛揮盾,狂舞起來。
這跟他揭示出來的氣度,可不婚配。但是崔稷並不感覺這是個缺點。相反,如此務實的態度,更讓貳心折。汲汲追求的小人,這人間足有無數。但是一心為民的君子,卻少的不幸。幷州已經亂成瞭如許,還真需求一名正報酬政,定亂治平。
平昌公和高密王都是東海王的親弟弟,有兩人占有鄴城和洛陽,司馬越就不算一敗塗地。加上心胸叵測的豫州都督範陽王,他們能眼睜睜看著天子這個寶貝落在河間王手裡纔怪。隻看阿誰被當作木偶一樣廢立的皇後羊獻容,就該曉得兩方人馬冇有真正談妥。再次比武,不過是時候和地點的題目。
在榻上坐定,叮嚀綠竹倒了杯茶,梁峰才長長舒了口氣。看來段欽的建議果然管用。有些事情,做與不做,就是兩個觀點。而當代設置這麼多官方的節日、慶典,也並非毫無用處。對於那些大字不識的平頭百姓,官府的一言一行,就是他們獨一可依仗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有代代相傳的“父母官”和“彼蒼大老爺”的崇拜了。
按事理說,又是兵禍又是災疫,讓每縣拿出這麼一筆錢跳大神確切有些華侈。但是行儺分歧於其他典禮,乃是驅鬼辟邪,消弭災疫,製止兵禍的古禮。光是它所代表的意義,便遠勝這筆花消。現在匈奴立國,流民激增,是該想體例安寧民氣纔對。
現在,府君惦記取他們,惦記取治下萬餘戶百姓。如許的好官,那裡去尋?!
段欽和崔稷心領神會。跟著號令,各縣緩慢籌辦起了賀冬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