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經煉一神[第3頁/共4頁]

“這是……前輩，你冇有死？”長黎欣喜道，衰老的神念顛簸，與傳他玄天經的那位老聖者普通無二，鎮封白骨聖者的人仍在，這讓深處絕境的他看到了獨一的但願。

“神寧若形，三元長清。神衍淺懵，四時泰豐。神欲有窮，五心明靈。神道知名，悲歌太皇……”天火侵入識海，九宮神魂受損，長黎修習的古經開端自發運轉，劫經長嘯，戰經低鳴，玄天經流轉出大片魔紋，以不朽真意彈壓己身，神若琉璃，萬劫不滅。

“生為何物，死又何懼？我若未死，又怎會有你？眾生有悔，大道不棄！昔日我一念之差，卻將你拖入苦海，現在不渡你循環往生，我怎能放心拜彆？”老聖者語氣淡然，超凡的氣度真正揭示了一尊聖者應有的表情，讓民氣生崇拜。

“哈哈……小子資質不錯，竟然能以殘破的古經將神道修行至九十九劫，如此天賦，古來罕見！如果以這具肉身修行，我重返頂峰境地指日可待，乃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不是不成能。”白骨聖者的神念探入長黎九宮，將此中的隱密看得通透。

“呼啦啦……”天青色印記神光大盛，溫和的光幕如水波敏捷流過銀色的大地，青輝昏黃，風波無定，重堆疊疊的異域時空異化在青色波瀾中，如同密密麻麻的蜂巢，連通萬千玄界，無儘天下之力澎湃而出，淹冇大道神則，這是足以讓聖者變色的大神通。

“哼！昔日的是非對錯皆有你而起，現在悔怨有甚麼用？你錯就錯在不該於絕境中休修習那部邪異的古經。我是你靈魂極致昇華的真魔邪魂，你的隕落隻是為了我的重生，冇有甚麼可惜不成惜的。”白骨聖者不屑道，言語間殺意凜然。

“老聖者與白骨聖者竟然真是同一人！”長黎心底的震驚實在不小，難怪這兩人都身具不朽懸停經的氣味，本來白骨聖者所言非虛，玄天經算是他的道統。

“哼！故鄉夥，你詐死！不過這又有何用？我已經捨棄了你的骨體，斬斷了和你的最後一絲拘束，現在消逝的你拿甚麼來禁止我？”白骨聖者聞言一驚，懸浮於長黎眉心前的鬼火閃過一縷神念，敏捷掃視四方，細心查詢老者神唸的來源。

“嗡……”玄天碑嗡鳴，厚重的黑雲俄然退散開來，黑石碑上銘記的陳腐魔紋活動間敞開一扇狹小的流派，像是通往仙界的通道，映照出溫和的青光，崇高而安好。一道天青色的印記緩緩飛出奧秘流派，在百丈魔土劃出一道弧線，破空飛至長黎三丈外，與幽綠的鬼火淡然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