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頁/共4頁]

“把你從畫裡束縛出來，我有甚麼好處？”

“《大荒經》雲：西北海以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麵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這個燭九陰？”

最後，舉著本身還在嘩啦啦往外滴血的手，眨眨眼，不恥下問：“你誰啊？”

看來這傢夥已經無數次被某位先人從書架上拿下來又因為出言不遜被原樣塞歸去了啊？

諷刺外加不滿的聲音從少年手中欲捲起的卷軸中傳來，他清算畫卷的行動一僵，沉默半晌，還真就停下了手上的行動，麵無神采地將那畫卷重新在桌子上放下，攤了開來。張子堯攏著袖子彎下腰，微微眯起眼，挺翹的鼻尖靠近了卷軸裡那滿臉不滿低頭清算本身衣衫的高大男人：“你是活的？”

“……”

“實在他明顯就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燭九陰誇大。

畫卷裡的人，說話了。

燭九陰清算袖子的行動一頓，抬開端前提反射地反問：“你是傻的？”

“甚好，既然如此，我們無妨現在就……”

“……”張子堯一把拎起畫卷，乾脆說道，“公然還是收起來罷。”

聽完了故事，張子堯將手從下巴上拿下來：“以是你想要我如何做呢？”

“……我必定是比來太累了，都產生幻覺了。”張子堯嘟囔著，雙眼放空將那攤開的畫卷拿起來，抖了抖，一邊碎碎唸叨，“晚點兒還是尋個時候，到藥鋪裡抓些個安神藥吃吃纔好……”

“總之最後因為遁藏不及，本君被封印在這幅畫卷當中……”

“甚麼神話故事裡不受待見，那都是窮酸墨客在妒忌！真龍如何了，本君神貌不敷俊美？配不上真龍這身份不成？”

燭九陰不急不慢地將故事說完，這時張子堯回過神來，並且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不對啊，畫卷裡不是隻要你麼，和你一塊兒的南海龍王呢？”

畫中男人蹙眉，像是不堪忍耐那一驚一乍的驚呼：“叫甚麼叫，你這傻乎乎的村裡少年模樣也敢自稱張家先人？畫像說話很奇特？你不也曾親身畫出隻小雞把自個兒家燒冇了一半？裝甚麼裝。”

但是尚未等張子堯發飆，畫卷裡的人倒是不急不慢地自顧自將話說了下去：“當年你先人張僧繇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於壁，卻不點睛，當時本君同朋友南海龍王敖欽剛巧路過，見大家圍觀獎飾其畫龍畫得極逼真，一時獵奇，便也立足旁觀……”

張子堯在心中冷靜罵了句“老練”，臉上卻不露情感，問：“你說壁畫上的四龍無神魂，哪怕畫了眼睛也冇法騰飛，但是這成語故事的結局可分歧你說的那樣，故事的最後明顯是我先人給此中兩條龍畫上了眼睛，然後那兩條龍從畫壁上騰飛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