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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嘗一噎:“那你給寡人也弄點玩物來?”

正在施針的宗耀忙退避一旁。魏嘗卻驚作大駭狀,往榻子裡側一滾,提被遮胸,如避瘟疫般道:“甚麼人?”

方纔宗耀喚她出去,交代了幾句長公主的話,叫她這幾天好好盯著父子倆,又說了些湯藥煎服的端方,她一一應下,哪知一返來,就見魏遲成了這模樣。

因宗耀疇前便以醫術見長,魏嘗一早就猜想,假如他仍活於世,也許已以醫士身份混在薛瓔身邊,以是交代兒子,待落腳後如有機遇,就裝個頭疼肚痛的,看可否聯絡上他。

但如此連續過了幾日,一下子從三不五時交戰,日以繼夜理政,到閒得每天與那關照他的林有刀大眼瞪小眼,又不見薛瓔登門,魏嘗也便垂垂坐不住了,待宗耀來給他鍼灸時,就趁四下無人問起她近況。

魏嘗伸手順順他腦袋上的小髻,道:“好阿郎,他日獎你玩鞦韆。”

宗耀見他又要探聽事,邊坐在榻沿給他施針,邊說:“君上覺得大家都跟現在的您似的?您可安逸,君夫人忙得夜夜挑燈看奏疏呢,小公子連碰她一麵都冇機遇。”

魏嘗當下冇多作解釋,隻點點頭,又見他撇著嘴道:“為了找幫手,我吃了好多蒸餅,蒸餅太難吃了……”

魏嘗笑著點點頭。

魏嘗頃刻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起家正襟剃頭,一邊抬高聲緩慢問宗耀:“寡人本日精力頭好不好,模樣俊不俊?”說罷揉揉臉,作出一副失魂症患者該有的癡傻模樣來。

穆柔安領魏遲分開後,魏嘗經過公主府仆人安排,臨時住入了偏院,粗麻布衣換成了豐富錦袍,一日兩頓炊事-精美又清爽,冇兩天就完整治癒了跟著錢來忍辱負重那幾天患上的水土不平,除遲早都得喝一盅“醒腦”湯藥外,便冇了不適合。

不料他這邊正感慨,那聲音裡頭又雜入兩簇響動。也是腳步聲,但一個驕易,像女子,一個明快,像孩子。

魏嘗麵無神采地“哦”了一聲,看看宗耀,再看看立在門邊的穆柔安,問道:“這就是我養子?”見倆人點一點頭,他又重新看向魏遲,目光裡微含順從,想了想才遊移道,“幸……幸會。”

外頭穆柔安回到屋內,就見魏遲一臉失魂落魄地從小室裡頭出來。她稍一慌神,彎身問:“魏小公子如何了?”

“為甚麼?”魏遲擤擤鼻子,“阿爹,你又趕我,我不歡暢了。”

他擺了副看淡存亡的模樣,道:“涼就涼,歸正已經冇人要我了。”

魏嘗“嘖”了一聲,蹙眉道:“那她是冇工夫惦記寡人了?歸去後也冇查查衛史,陳史,宋史的,看看線索?”

魏遲穿戴件藏藍色的小棉袍,短腿一跨邁過門檻,一見躺在矮榻上,光-裸了半邊胸膛的魏嘗,聽也不聽身後穆柔安“小公子慢些”的叮囑,直直便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