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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她將重視力轉回他臉上,卻見他神情一恍,瞳人裡的防備與敵意不知何故倏爾消逝無蹤。
“……”不是。
他乾杵著一動不動,直到身後傳來魏遲顫抖的問話:“阿爹,這到底……是不是阿孃?”
魏嘗心頭一緊,渾身的肌肉頃刻繃得硌人。跨坐在他肩頭打打盹的魏遲一下復甦,冇來得及問,就被他一把丟了下來。
“待在這裡。”他說完,提劍疾走而去。
刀入肉,狼頓時抽搐起來,嘶嚎著欲將她拋下。她雙腿死死扭著狼身不放,邊擰轉刀柄,絞它背肉。
遠處傷了肚腹的那頭狼赤紅著眼嗚嚎一聲,乘虛而上。
鵝子臉,水杏眼,長眉連娟,鬢似漆墨,與他影象中的那人幾近一點不差,一樣是溫溫婉婉的長相,卻偏合了副清冷疏離的氣質。
男人神采一青,悶哼出聲,神情痛苦地捂緊心口,切齒道:“魏遲……”
薛瓔略一點頭,不欲再久留,張嘴剛欲告彆,忽聽他搶聲補了一句:“犬子方纔多有衝犯。”
絕了後患,倆人纔再支撐不住,齊齊癱倒在雪地上。
“女人的傷口彷彿裂了。”魏嘗再次搶了她告彆的話頭,視野落在她左肩,鼻子一皺,似嗅見甚麼。
魏嘗仰躺在地,喘著粗氣偏頭看向薛瓔。
這嗅覺放在狼犬裡頭不算甚麼,放在人裡頭,便有些了不得了。
三頭狼皆是鼻翼翕動,目光灼灼,鎮靜粗喘著,轉眼就到近前。搶先一頭直直向薛瓔撲來。
叫魏遲的男娃娃冇來得及理睬他,緊盯薛瓔,張著胳膊就朝她撲來:“是阿孃!”
“你見過,那也是好早好早之前了!”
先前被踢開的那頭狼卻很快再次反攻,半空中躍出道流矢般的弧線,朝他爬升而下。
狼中箭瘸在半道,她飛奔上前,一跨騎上狼背,雙手攥著匕首朝下猛地一紮。
幸而狼也中箭了,咬下的力道大減,入肉七分便止,冇叫他掉了胳膊。
魏嘗哼也冇哼一聲,緊盯住薛瓔:“抓緊。”說罷不等她應,提膝一撞,撞翻了瀕死一刻仍不肯鬆口的狼,再用力一拽,將她拉了上來。
薛瓔脫了力,滑出老遠還冇停,眼看就將跌下陡坡,手腕俄然被一把拽住。
薛瓔微有驚詫。此人彷彿要落淚了。
薛瓔目露摸索:“公子倒像認得我?”
這一撲凶悍,魏嘗被狼爪勾著後仰倒地,半個身子都懸出了陡坡邊沿,千鈞一髮之際提劍扼住狼齒,堪堪與之對峙下去。
“大抵是甚麼新奇暗器吧。”魏嘗也冇見過,方纔昏睡間模糊發覺有人靠近,眼皮卻沉得抬不動,直到那東西“哢”一聲響令他突生警悟,才硬是復甦了來。
傷狼痛到頂點使出狠力,拚了勁將她甩出。
魏遲順他目光望去:“我們不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