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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曾國藩 - 八 逼走衡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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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逼走衡州城[第1頁/共3頁]

待癢略止,曾國藩起床,本身磨墨攤紙。他要向皇上奏參駱秉章、鮑起豹。剛寫了句"為奏參庸劣官員駱秉章、鮑起豹"的話,便又寂然愣住筆。他想起參劾清德的奏摺,皇上至今冇有批覆下來。是同意,還是分歧意?對湖南宦海,皇上究竟如何對待?直接參劾湖南文武最高官員,會不會引發皇上的惡感?再說,為兵丁打鬥一事去參劾對方,皇上對此又會如何對待本身?"天意向來高難問。"他感覺滿腹苦水無處倒,氣得將筆桿折斷,把紙揉爛,扔到簍子中。過一會,他又從簍子裡把那張紙尋出來,細細地抹平,看了看,放在燭火上,失神地看著它敏捷變成灰燼。王荊七跟著曾國藩十多年了,向來冇有見他如許氣憤過。荊七不敢勸,更不敢本身去睡,隻得坐在門外陪著。

鹹豐三年八月十三日,曾氏給朝廷上《移駐衡州折》:"竊臣受命查辦匪賊,惟衡、永、郴、桂尤其強盜堆積之藪,擬駐紮衡州,就近搜捕,曾於仲春十二日奏明在案。""臣擬本日移駐衡州,以便就近調遣。"心中的怒濤停歇下來後,他開端沉著地思慮前程。他想起這幾個月來的所作所為,僅隻限於平亂安境罷了,離建曾家軍、與長毛決一雌雄的目標還差得很遠。如果這個目標不達到,宦海和綠營便會始終看不起,而本身平生的抱負也隻是胡想罷了。幾個月來,他已逐步復甦地看出,長沙不是做事的處所。宦海老氣沉沉,綠營腐朽透頂,他們本身甚麼閒事都不乾,而彆人要做事,則又是妒忌,又是掣肘,最後弄得你一事無成方肯罷休。這裡比如一群烏鴉麕集之地,隻要當你渾身變得和它們一樣黑的時候,纔不會聽到前後襬布的聒噪聲。慢說建不成新軍隊,就是辛辛苦苦建起來,不久也會被綠營的惡習所感染,終究也必然會和他們一起爛掉。必須分開長沙!這一點,曾國藩是愈來愈看清了。仲春份,在給皇上的一份奏摺中,曾國藩提到衡州一帶處所混亂,擬到衡州去駐紮一段期間。當時他已發覺到長沙宦海的難處,暗中為本身埋下一條前程。皇上對此冇有貳言。至今一向冇有走,是因為他有顧慮。擔憂到衡州去擴大團練,會招致分開監督、自樹一幟的非議。現在顧不得這些群情,非去不成了。團練和綠營結下如此深的怨仇,此後的牴觸摩擦會無窮無已。掂掂氣力,曾國藩曉得本身目前尚扳不過駱秉章、鮑起豹和綠營。走吧!到衡州去,分開這批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庸碌之輩,到衡州去大展雄圖!

曾氏的癬疾,最早見於道光二十五年六月十九日給父母的信:"男於蒲月中旬出瘟疹,服藥即效,已病癒矣,然餘熱未儘。剋日頭上生癬,身上生熱毒,每日服銀花、甘草等藥。醫雲內熱未散,宜收回,不宜遏抑,身上之毒至秋便可全好,頭上之癬亦不至伸展。又雲恐家中祖塋上有不潔處。雖不宜挑動,亦不成不打掃。男以皮膚之患,不甚經意,仍讀書應酬仍舊,飲食起居統統仍舊。"曾氏的癬疾,直到第二年玄月,才十成好了九成。到了道光二十七年正月,癬疾又發,隻是略為輕點。到了六七月,才"日見日好"。今後屢有複發,戰役年代更是愈演愈烈。曾氏所患,能夠是一種固執性的牛皮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