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險難兮獨後來(1)[第1頁/共6頁]
夜深人靜時,阿珩領著阿獙去了湯穀。
她盛裝打扮後,去拜見高辛王後。
烈陽看阿獙竟然想逃,猛地撲起,化回原身,落在他頭上,一邊嘎嘎叫著怒斥,一邊用翅膀扇來扇去。
“為甚麼要待在虞淵?人家都說狐族聰明,你如何一點不像狐族呢?你可真是個傻子!”阿珩撫摩著阿獙身上一個又一個的瘡口,眼淚一顆又一顆落下。
白鳥變成了一個白衣孺子,大抵十一二歲的模樣,五官非常地標緻精美,雙眸碧綠,一頭齊腰長髮根根皆白。
“宴龍落空了一隻手後功力大減,如果換成彆的父親,或許就不會再看重一個半廢之人,可我的父王向來重情,反倒更加顧恤宴龍。這些年,經常對臣子說,‘統統兒子中,宴龍最像年青時的他’,臣子們多數明白了父王的意義。”少昊歎了口氣,神采落寞,“父王脾氣和順多情,喜好美人的歌舞、才子的詩賦,我的確不像他,令他很絕望。再加上父王約略曉得承華殿內的軒轅妭(bá)是假的,以是我對他而言已經一無是處。”
七月末,恰是映日荷花彆樣紅時。高辛多湖多河,百姓又遍及愛荷,不管走到那裡都是碧葉亭亭如蓋,荷花開滿鄉野。阿珩已經兩百多年未打仗人間,帶著阿獙和烈陽在夜間緩緩而行,既賞識著人間的風景,也體味一下高辛現在的環境。
考慮到之前的“軒轅妭”已經纏綿病榻兩百多年,阿珩也不敢當即就生龍活虎,很多宴席藉口身子仍弱給推了,有些宴席卻不能不去,因為她必須證明她是真正的軒轅妭。
烈陽一時不防,被嚇得飛了起來,的確是鳥容失容。
阿珩悄悄把手抽出來,“何必客氣?莫非你健忘了我們新婚時定下的盟約嗎?我們是盟友,本日我為你做事,他日你也要遵循本身的信譽。”
阿獙的頭靠在了阿珩懷裡,淚水順著臉頰一串串滾落。
兩百多年前,虞淵固然萬物不生,可在虞淵的內裡有河道水潭,長著很多樹木,現在卻蕭瑟一片,寸草不生,隻因有一個似狐似虎的大妖怪在此修行。
高辛地處東南,氣候暖和,即便夏季,也如北國的春季,夏天則熾烈難耐。固然五神山位於大海中心,熱氣被海風反對,並不會很熱,宮殿設想仍然秉承了高辛修建避暑的特性。
少昊是多麼聰明,一點就透,明白阿珩已經想起了統統,也瞭解了阿珩的意義,心中滋味難言,麵上卻若無其事地把手縮回袖中,淡淡問道:“你想起了統統?”
固然少昊已經是一個失勢的王子,可阿珩仍舊是軒轅族獨一的王姬,自從她病好,大大小小的宴席請柬就接踵而來。
烈陽看冇他的事情了,變回鳥形,縮到樹葉深處打打盹去了。
“甚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