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紙錢[第4頁/共4頁]

在電光一閃的刹時，天子頃刻昂首，驀地氣味一滯。

瞧模樣，斷看不出失子的傷痛。

可她還在走著，眼神渺遠悲切，旁若無人地走著。

張明德見他目光渙散，身材顫抖，倒是信了三分。

“你在這裡乾甚麼！”

真反比及天光大亮的時候，天上卻有靉靆的烏雲翻滾起來。層層密密地掩蔽在皇宮上空，擋得密不通風，連最後一絲光也漸冇了。

南歌將潮濕的眼角一拭，從速走到床邊去。“娘娘，您躺著罷，謹慎受了風。”

同是懷有龍胎，一個太醫團團環繞，妙手回春，噓寒問暖；一個無人問津，熱水不得用，連想要些充饑的熱乎菜也不能有。

“歸去！你燒胡塗了！”天子怒不成遏，“給朕歸去聽到冇有！”冇等她再機器地反覆這一句話，天子快速轉頭叮嚀張明德，“送楚妃回宮！”

這一晃兒，天涯便暴露一線曉光。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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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想便感覺鼻子痠疼不已，側過身去偷偷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