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巴掌[第1頁/共4頁]

楚妃這女人恐怕當真叫妖魔附了身，皇上昔日裡有多寵嬖舒妃娘娘，宮裡每一雙眼睛都看的逼真。楚妃若不是用了狐媚手腕，如何勾的皇上狠下心腸這般對待舒妃娘娘？

南歌受傳喚接了張明德早早備好的藥膏和繃帶走出來，床榻上的兩人相依相偎，她不敢多看，低眉倉促收支去。

楚妃！

如何會！？

呼吸短促了幾拍，他胸膛震驚，驀地嘶啞一笑。

舒妃被天子的驚怒嚇住了神，但是很快她也委曲憤怒起來。

“我……”眼瞧著他那滲人的神采，舒妃終是有些惶惑然，念及昨日之恥和本身的打算，強壓下內心的驚駭，溫溫語聲中帶著些委曲道，“皇上細想想，除非臣妾是想吃力不奉迎，平白惹怒皇上，不然何至於編出這等瞎話騙你……”

本來他不信，可現在，他真的怕。

舒妃在皇上麵前夙來和順，對著他們這些禦前的宮人也是好聲好氣，冇想到一遇事兒就這麼不頂用，還不如楚妃娘娘呢。

“你受傷了？”

天子怔住。

舒妃的嘴唇顫抖了下，惡狠狠地目光幾近是不成置信地看著對方。

說甚麼舒妃娘娘當年欺辱過楚妃，誰不知娘娘是最和順不過的了。一些受禮遇的小妃嬪更是直接得過她的恩德，為她叫屈不已。

楚茵枕著靠枕，身上搭了一條繡青鳥雲紋的絲絨毯子，閉眼小憩的模樣恬然。

“哼。”天子森冷一笑，“你當真覺得朕蠢到能夠任你捉弄嗎？你不過是妒忌朕對楚妃寵嬖有加，痛恨朕明天為她叫人掌摑你，纔會昏了頭到朕跟前來編排她。”

看看人家那日闖宮的氣勢！

張明德不耐煩地把拂塵揮到另一隻手上，和她說話時麵上倒還帶著淺笑：“娘娘，咱家也是冇體例，既然是萬歲爺的意義，您就受著吧。”

這個時候憑他說破嘴皮子，萬歲爺也聽不出來半個字，倒不如見了楚妃娘娘，叫娘娘多勸一勸――那要不是本性子倔的就好了。

“她連孩子都不肯為你生，即便真的愛你，也是早有裂縫，心存痛恨……”

饒是張明德服侍聖上已久，現在也有點發怵，顫抖了兩下問：“……皇上今晚是要歇在這兒了？”

“你敢！”她淒厲尖聲。

天子張了張嘴，乾啞的喉嚨讓他甚麼話也說不出來，眼眶乃至有些潮濕。

是，他氣憤地指責太醫，指責宮人，指責舒妃，拉出他們為茵茵出氣，宣泄本身內心的不滿，可這些都不能袒護本相。她之以是冇法保全本身的啟事，統統事件的禍首禍首恰是他。

天子輕撫在她額頭的手掌垂下來，下頷弧線刹時緊繃，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狼狽。

“阿延……”

“皇上說了，要娘娘臉上留一道與楚妃娘娘不異的疤，才肯放咱家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