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蕭景之死（2）[第1頁/共2頁]

有力至極，苦楚至極的一笑，卻還不忘奉告她要她不放棄但願。

你放心我不會負你……

秦若歌聞言擰眉，擰成了一個險惡的結。

刑湮身子微晃，垂下視線，好久才道：“你錯了，我冇有資格對她絕望，隻是感覺她的罪孽應當到此為止，如此罷了。”

“運氣……”念及這兩個字秦若歌癡狂起來，鞭如暴風橫掃，每一下都深深擊進刑湮血肉：“運氣就真的不成克服嗎？你既然也曾愛過羅薩，那為甚麼就不能將心比心，放我們一條活路。你曉得我喜好了他多少年嗎？你曉得我在16歲那年就差點嫁給他了嗎？你曉得我好不輕易放下了殺父之痛，隻願此生與他平生相伴，為甚麼就冇有人肯放過我們？為甚麼？我要的幸運，莫非真的就那麼豪侈？”

――我不會負你。

刑湮暗淡無神的眼卻在這時亮了，內裡躍出一道雪亮的光，殺進秦若歌內心深處。

秦若歌俄然復甦，將鞭收住，挽一個鞭花托住了刑湮下顎，冷冷看他：“你在求死是嗎？固然你對你的主子絕望，但仍想下去陪她。”

昨夜那最後的一笑仿若還在麵前。

隱策又被揮起，這一次是直指刑湮心臟。發力之前她看住刑湮，看他半頭的班駁白髮和眼角魚紋，歎了口氣：“羅薩如許一小我，卻有你這般愛她，可真是冇有事理。”

秦若歌在原地抽氣，終究卻未曾哭出聲來，隻是上前撫住了牆，手指滑過那些暗紅色凝固的血肉，就如同滑過那些形影相偎的光陰。

“那我就不讓你死，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們人間地下永不相聚。”說這句話後她模糊淺笑，恍然間已是又一個羅薩。

血肉在刑房四濺，一起猩紅，打濕了本已乾枯的四壁。

“當然是冇有事理。我情願下去陪她，就如同小景情願為你去死，隻是情願，冇有事理。”刑湮神智腐敗說了最後一句話。

刑湮不辯論，隻是沉默，動也不動任那鞭聲吼怒。

一諾雖輕卻如山，他的確是個君子，不枉不負密意如此。

那一笑好似在說：或許他能撐過這夜，那麼他們就真的克服了運氣。

“您為他收屍吧！門主――為這個血肉成泥也未曾負您的影子。”見秦若歌失魂，他又靠上前來，貼住秦若歌耳根，一字一句，求死恐懼。

隱策破風而來，穿過貳心房，閉幕了他的苦痛。刑房以內萬物皆空，隻得他那一句久久迴盪。

秦若歌心神一蕩，眼裡的魔意因為‘小景’這兩字瞬息破裂。

――“當然是冇有事理。我情願下去陪她，就如同小景情願為你去死，隻是情願，冇有事理。”

“恭喜門主成為又一個羅薩。”他輕聲，那話卻力有千斤：“我想小景應當光榮，本身冇有變成第二個刑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