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韓二[第1頁/共5頁]
韓公叔與幾瑟爭國鄭強為楚王使於韓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而不患楚之能揚河外也。公不如令人恐楚王,而使報酬公求武遂於秦。謂楚王曰:‘發重使為韓求武遂於秦’秦王聽,是令得行於萬乘之主也。韓得武遂以恨秦,毋秦患而得楚。韓,楚之縣罷了。秦不聽,是秦、韓之怨深,而交楚也。’”
齊明謂公叔曰:“齊遂幾瑟,楚善之。今楚欲善齊甚,公何不令齊王謂楚王:‘王為我逐幾瑟以窮之。’楚聽,是齊、楚合而幾瑟走也;楚王不聽,是有陰於韓也。”
齊明謂公叔
楚令景鯉入韓
楚圍雍氏蒲月,韓令使者求救於秦,冠蓋相望也,秦師不下殽。韓又令尚靳使秦,謂秦王曰:“韓之於秦也,居為埋冇,出為雁行。今韓已病矣,秦師不下崤。臣聞之,唇揭者其齒寒,願大王之熟計之。”宣太後曰:“使者來者眾矣,獨尚子之言是。”召尚子入。宣太後謂尚子曰:“妾事前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儘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無益焉。今佐韓,兵不眾,糧未幾,則不敷以救韓。夫救韓之危,日費令媛,獨不成使妾少無益焉。”
至齊,齊人或言:“軹深井裡聶政,英懦夫也,避仇隱於屠者之間。”嚴遂陰交於聶政,以意厚之。聶政問曰:“子欲安用我乎?”嚴遂曰:“吾得為役之日淺,事今薄,奚敢有請?”因而嚴遂乃具酒觴聶政母前。仲子奉黃金百鎰,前為聶政母壽。聶政驚,愈怪其厚,固謝嚴仲子。仲子固進,而聶政謝曰:“臣有老母,家貧,客遊覺得狗屠,可朝夕得甘脆以養親。親扶養備,義不敢當仲子之賜。”嚴仲子辟人,因為聶政語曰:“臣有讎,而行遊諸侯眾矣。然至齊,聞足下義甚高。故進百金者,特覺得夫人粗糲之費。以交足下之歡,豈敢有求邪?”聶政曰:“臣以是降誌辱身居販子者,徒幸而養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許人也。”嚴仲子固讓,聶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備賓主之禮而去。
公叔將殺幾瑟
韓傀相韓,嚴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嚴遂政議直指,舉韓傀之過。韓傀以之叱之於朝。嚴遂拔劍趨之,以救解。因而嚴遂懼誅,亡去,遊求人能夠報韓傀者。
錡宣之教韓取秦,曰:“為公叔具車百乘,言之楚易三川。因令公仲謂秦王曰:‘三川之言曰,秦王必取我,韓王之心不成解矣。王何不試以襄子為質於韓,令韓王知王之不取三川也。’因以出襄子而德太子。”
韓公叔與幾瑟爭國中庶子強謂太子
韓公叔與幾瑟爭國。鄭強為楚王使於韓,矯以新城、陽人合世子,以與公叔爭國。楚怒,將罪之。鄭強曰:“臣之矯與之,覺得國也。臣曰世子得新城、陽人,以與公叔爭國而得全,魏必急韓氏;韓氏急,必縣命於楚,又何新城、陽人敢索?若戰而不堪,走而不死,今且乃至,又安敢言地?”楚王曰:“善。”乃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