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宋衛[第2頁/共3頁]
犀首伐黃,過衛,令人謂衛君曰:“弊邑之師過大國之鄰,曾無一介之使以存之乎?敢請其罪。今黃城將下矣,已,將移兵而造大國之城下。”衛君懼,束組三百緄,黃金三百鎰,以隨使者。南文子止之曰:“是勝黃城,必不敢來;不堪,亦不敢來。是勝黃城,則功大名美,內臨其倫。夫在中者惡臨,議其事。蒙大名,挾勝利,坐禦以待中之議,犀首雖愚,必不為也。是不堪黃城,破心而走歸,恐不免於罪矣!彼安敢攻衛以重其不堪之罪哉?”果勝黃城,帥師而歸,遂不敢過衛。
齊攻宋宋使臧子索救於荊
公輸般為楚設機,將以攻宋。墨子聞之,百舍重繭,往見公輸般,謂之曰:“吾自宋聞子。吾欲藉子殺王。”公輸般曰:“吾義固不殺王。”墨子曰:“聞公為雲梯,將以攻宋。宋何罪之有?義不殺王而攻國,是不殺少而殺眾。敢問攻宋何義也?”公輸般服焉,請見之王。
謂大尹曰:“君日長矣,自知政,則公無事。公不如令楚賀君之孝,則君不奪太後之事矣,則公常用宋矣。”
秦攻衛之蒲
齊攻宋,宋使臧子索救於荊。荊王大說,許救甚勸。臧子憂而反。其禦曰:“索救而得,有憂色何也?”臧子曰:“宋小而齊大。夫救於小宋而惡於大齊,此王之所憂也;而荊王說甚,必以堅我。我堅而齊弊,荊之利也。”臧子乃歸。齊王果攻拔宋五城而荊王不至。
衛嗣君時胥靡逃之魏
為人迎新婦,婦上車,問:“驂馬,誰馬也?”禦曰:“借之。”新婦謂仆曰:“拊驂,無笞服。”車至門,扶,教送母:“滅灶,將失火。”入室見臼,曰:“徙之牖下,妨來往者。”仆人笑之。此三言者,皆要言也,但是不免為笑者,蚤晚之時失也。
宋康王之時,有雀生於城之陬,使史占之,曰:“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康王大喜。因而滅滕伐薛,取淮北之地,乃愈自傲,欲霸之亟成,故射天笞地,斬社稷而焚滅之,曰:“威服天下鬼神。”罵國老諫曰,為無顏之冠,以示勇。剖傴之背,鍥朝涉之脛,而國人大駭。齊聞而伐之,民散,城不守。王乃逃倪侯之館,遂得而死。見祥而不為,祥反為禍。
衛嗣君病
衛嗣君時,胥靡逃之魏,衛贖之百金,不與。乃請以左氏。群臣諫曰:“以百金之地贖一胥靡,無乃不成乎?”君曰:“治無小,亂無大。教養喻於民,三百之城足覺得治;民無廉恥,雖有十左氏,將何故用之?”
梁王伐邯鄲
梁王伐邯鄲,而征師於宋。宋君使使者請於趙王曰:“夫梁兵勁而權重,今征語於弊邑,弊邑不從,則恐危社稷;若扶梁伐趙以害趙國,則寡人不忍也。願王之有以命弊邑。”趙王曰:“然。夫宋之不敷如梁也,寡人知之矣。弱趙以強梁,宋必倒黴也。則吾何故告子而可乎?”使者曰:“臣請受邊城,徐其攻而留其日,以待下吏之有城罷了。”趙王曰:“善。”宋人因遂舉兵入趙境,而圍一城焉。梁王甚說,曰:“宋人助我攻矣。”趙王亦說曰:“宋人止於此矣。”故兵退難明,德施於梁而無怨於趙。故名有所加而實有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