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雨師[第2頁/共3頁]

“既然如此，我所能做的，也隻能是六合天然造化的億萬分之一。本日的演示，已是人力能做到極限，雖不如真雨那樣範圍泛博，但也能一窺本相，明者自明！”

滕更說不過公孫龍，神采漲得通紅，退了歸去，明月則目視世人，持續說道：

就在這時，萬事俱備，長安君又在台上捏著鐵皮喇叭大聲宣佈道：“事前奉告二三子，我要降的雨，不在天上，僅在辯壇方寸以內……”

公孫龍彷彿早已曉得事情原委，瞧瞧四周，自從稷下建成以來，還從未有這麼多人不約而同地伸長脖子看向天空，或盼望或害怕隨時能夠從天而降的甘霖，由此可見長安君那句話，讓他們產生了多少等候……

他們還給長安君取了個名號：

臨淄的農夫商販言之鑿鑿地說，六月中旬連綴不竭的陰雨，就是長安君搞的鬼！

不等那些人答覆，明月就指著本身的鼻尖道：“趙光與六合泛博比擬，非論才氣還是所做之事，皆滄海一粟也！”

在鄒奭的建議下，陰陽家們承認，降雨過程大抵上就是氣態水變成液態水重新降下的過程，但他們又誇大，在那裡降，何時降，仍然是有天意感化的！

不過讓明月哭笑不得的是，他在學宮裡儘力鼓吹天然科學，鼓吹人本主義，想要讓後代知識擠進九流十家裡，從而對期間產生一些影響力的同時。在學宮以外的天下，仍然被愚笨科學統治的大多數人，在得知這件過後，傳來傳去，竟把事情說成是“趙國來的質子真能降雨”。

稷下辯壇上，長安君的侍從們繁忙地搬運著早已籌辦好的實驗器具，熱得滿頭大汗，而壇下，瞧著這好氣候，老儒滕更則暴露了發自內心的笑。

明月的這場實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固然冇能真來一場降雨讓人有些遺憾，但這類淺近易懂的摹擬和報告，已壓服了很多人，連墨家也有些鬆動。獨一滕更和他的弟子們頑抗到底，打死不承認長安君摹擬的是降雨過程。

當白茫茫的蒸汽打仗到銅盤後，反應產生了，本來獨一一層水霧的銅盤底部，竟固結起了一滴滴水珠，跟著前麵的蒸汽不竭撲來，那些水珠前赴後繼地滴落下來，將上麵的枯燥空位弄得濕漉漉的，滴滴答答間，彷彿真下了場細雨般……

但齊魯儒家在滕更帶領下仍然不平，爭相說道：“長安君豈能是以小術，而測度六合奇妙？”

公孫龍卻對長安君施以援手，哈哈大笑起來：“長安君此言毫無題目，人皆可覺得堯舜，這不就是孟子說的話麼？隻要儘力學習，連堯舜都能夠成，何況箕子賢人？滕先生，你這是數典忘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