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第1頁/共6頁]
明月攤開手,大聲說道:“在這點上,宋先生待大王之心還不如我誠,卻反過來想歪曲於我!”
“其二,北方有胡人行國,逐水草而居,不知稻穀農稼之事。有胡人入中原,見到中國之人將肮臟糞肥施加到地裡,春季時從地裡收成莊稼食用,也覺得是妖術,害怕不已。”
明月點頭,卻不籌算就此放過,至此,他已經完整節製了主動權。
就像之前被滕更進逼普通,明月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指著滕更,唾沫星子都噴到了他臉頰上:“你,纔是占有齊國朝堂十餘年,嫉賢妒能的大妖!”
因而這老儒便甩了甩袖子,嘲笑道:“證據確實,長安君還想抵賴?”
明月語氣恭敬和緩,垂首道:“仆人逐客,乃仆人之權,客人是冇有來由強留的。母舅隻需求擺擺手,我便能清算行囊,立即分開臨淄,不敢有半晌擔擱。但心有不甘的是,我問心無愧,卻要被小人構陷擯除……”
長安君在學宮裡廝混了這麼久,除了編故事外,也學到了很多真材實料,孔子不受諸侯待見,乃至被視為不祥妖人,這都是實在產生過的事,滕更隻能罵道:“狂悖小子,竟敢與孔子相提並論!”
“開口,無恥老賊!”
此言一出,滕更大驚:“豎子敢爾!休要血口噴人……”
他不要臉地說道:“長安君乃趙人,豈不聞豫讓為了報知伯知遇之恩,用漆塗身,吞炭使啞,刺殺趙襄子之事?我見故國毀滅,兄長沉水,但僅憑三尺劍,冇法複國複仇,隻能忍辱負重,效仿豫讓,冒充從命桀宋……”
明月卻一拱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母舅、各位卿相大夫,小子曾傳聞過一件事,江南無馬,故而越人暮年不知馬為何物,偶有中原人船載以入,越人見此牲口龐然大物,健步如飛,極其驚奇,以馬為妖怪,不騎不吃,供奉在水草豐美之處。”
滕更已經有點撐不住了,隻能咬著牙道:“情勢使然,非吾輩之過也!”
當年滕更冒死禁止農家入齊,也是因為驚駭他們在齊國鼓吹此事,誰料還是被長安君捅了出來。
那幾年正製定稷下先生們對齊閔王不滿,紛繁出走,滕更卻反過來抱緊齊閔王,做了齊國的博士官,洋洋對勁。誰料好日子冇過兩年,燕軍樂毅殺來,齊國大敗。
如此說著,滕更彷彿信覺得真了,差點被本身打動得熱血沸騰。號稱“五千乘巨宋”的宋王偃冇對勁幾年,就被齊國滅亡,滕更天然再度改換門亭,抱著宋王讓他把守的殷商古編鐘,投奔齊軍,過後還美其名曰為滕國報了仇。
“一……一派胡言!”
滕更被打斷了,隻得摸著髯毛,非常傲然:“然也,孔子傳曾子,曾子傳子思,子思傳孟子,孟子傳於老朽,這便是儒家道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