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馬服[第3頁/共4頁]

舒祺隻是個十五歲少年，提及跟劍有關的事倒是如數家珍，但哪能事事都曉得？隻得點頭。

紫山是太行山餘脈，也是邯鄲畿內的至高點，壯美娟秀，山勢連綿處所數十裡，是邯鄲的天然樊籬。能把這裡封給了趙奢，可見惠文王對於趙奢的偏疼和信賴。

至於不能種五穀的崎嶇地帶，也種著一些已經長大的榆、桑、栗等經濟樹木，鬱鬱蔥蔥。

看得出來，馬服君一家這四年來將紫山四周管理得很不錯。

李談嘿然：“君子彆歡暢得太早，馬服君在燕國時是封疆大吏，可回到趙國，卻因為冇有門路，隻做了一個田部吏……”

“反之，若君帶頭營私守法，就會使天下高低一心，高低一心則邦國強大，邦國強大則趙氏可傳百世，而君身為趙國公子，天下人還敢輕視乎？言儘於此，平原君要殺便殺罷！”

“好啊。”

明月一笑：“隻要不影響駕車，你固然說來聽聽。”

或許是趙惠文王這用人不疑的漂亮，才讓趙奢家屬兩代人都一心一意為趙國賣力吧……

……

因為說話間，他們已經駛入了紫山下的鄉邑，進入馬服君領地的範圍以內……

李談的禦馬技術倒是不虛，說話間，還把持八轡，讓駟馬拐了個彎，往西北麵的紫山而去。當車輛再度回到筆挺的門路上時，他才緩緩說道：“馬服君乃趙氏遠支，傳到他時，隻是淺顯的士人了，曾經插手過滅中山之戰，立有功績，由屯長升至都尉。在武靈王崩逝時，他與望諸君一起出走到了燕國……”

在縣之下，則是百戶到千戶不等的鄉邑，這紫山就是一個鄉邑。

舒祺點頭：“不卑不亢，此言有理。”

在戰國，哪個熱血男兒冇有建功立業的抱負？李說話語裡也不由暴露了羨慕之意，持續說道：“比及奉陽君（李兌）垮台，先王親政後，馬服君聽聞趙國朝堂新政，高低一心，便將上穀郡守的大印掛於府中，攜夫人和宗子括回到趙國。”

輕咳一聲，他說道：“厥後啊，是馬服君把本身綁了，去到平原君麵前，對他說，君在趙國事貴公子，現在如果你帶頭不遵律令，國法就會減弱，國法減弱了就會使邦國式微，邦國式微了諸侯就要出兵侵犯，諸侯出兵侵犯趙國就會滅亡，到時候平原君哪怕斂再多的財，冇了趙國做背景，還能保全麼？”

李談又道：“馬服君的本事，即便到了燕國也藏不住，當時燕昭王築黃金台，招賢納士，因而便拜馬服君為上穀郡守，守備邊塞，防備東胡，這時候，馬服君年紀不過三十高低。”

“公子，這山的名字就叫做紫山。”

“可愛！”

“小人李談，乃邯鄲傳舍人之子，現在在宮中為禦者，家父暮年跟隨過馬服君，故小人對馬服君事蹟還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