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刮目相待[第1頁/共3頁]

繆賢笑了笑：“已經是年青人的期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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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君的禮節挑不出一點弊端，但觸龍還是皺起了眉。

既然如此，不如單刀直入！

這下，觸龍是真的要對長安君刮目相待了，因為明月一語道破了他在心中籌劃已久的遊說之法。

“左師公為國事繁忙，真是辛苦了，太後讓老仆前來相迎。”一樣頭髮斑白的宦者令繆賢已經等在這裡，趨行過來攙扶觸龍。

過了一會，兩人終究到了鳳台之上，免不了氣喘籲籲。觸龍回過甚看了一眼正從甜睡中復甦過來的邯鄲城和趙王宮，忽而笑道：“宦者令啊，還記得當年老朽第一次進宮來為先王講課時的景象麼？”

一席話從少年口中說出，擲地有聲，說得去勢的繆賢都熱血沸騰，說得觸龍目露驚奇。

……

昨日，在趙穆的論述中，這場趙宮內的紛爭，都是因為長安君迷戀宮中安閒餬口，不肯去齊國做人質，遂一哭二鬨三吊頸，才使得趙太後一意保護的。

“光陰不饒人啊，現在，吾等都老了。”觸龍感慨不已。

這是弦高犒師的故事，固然鄭國一百多年前就被韓國滅了，但這個事蹟卻傳播至今，觸龍身為博學的左師，天然也清楚。

言罷，明月正色，以一個十五歲少年不該有的嚴厲語氣說道：“現在小子想要為國分憂，去齊國為質，左師公卻問我為甚麼要去，豈不也將我當外人了？莫非小子不是趙氏後輩麼？莫非小子不是趙國人麼？為君者庇佑萬命，為臣者儘忠報國，為封君者守土有責。我乃趙之封君，趙國有難，在需求我時，我不挺身而出，莫非還要乾看著不成？”

“長安君為何想要去齊國？做質子，可不是遊獵玩耍，此中有很多凶惡不測。”

但是，與他同事了數十年的繆賢卻曉得，這也是趙國王室最信賴的一名老臣，他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或許比將相們加起來還重，能搬動他入宮謁見太後的人，會是誰呢？

無法地搖了點頭，觸龍便要持續向前走，不過卻又愣住了，偏過甚看著明月，玩味地問道：“敢問長安君，你感覺，老朽當如何勸說太後？”

“有勞宦者令了，老朽也冇甚麼大事，隻是擔憂太後貴體，好久不見，乘著這把老骨頭還能動，便入宮來看望看望，太後不嫌棄我多事就好。”

……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說得好啊！”

觸龍修的是道家黃老之術，春秋時的老子說過，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古往今來，這類被偏疼的孩子，夙來冇甚麼好了局……

第一印象害死人，麵對長安君，觸龍也冇甚麼好態度，隻是不鹹不淡地回禮道：“老臣是來覲見太後的，未曾想卻趕上了長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