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教與學（上）[第2頁/共3頁]

“不錯！這就是洋火！”楚凡笑吟吟地瞟了他一眼後，連連點頭對身邊笑著花了的靈虛子道，“道長，真冇想到你這麼快就能把洋火給倒騰出來……有了這個，將士們再不消整天同那要死不活的火摺子活力，火摺子？該扔嘍！”

可如果不是戰亂而是饑荒或者瘟疫，這封再平常不過的商務密信如何會交到軍務處來？

“卻該如何改進呢？”靈虛子拈著那顆“原始洋火”獵奇地問道，那模樣董浩然感覺分外眼熟——自家師父上課時，那滿滿一屋師兄師弟們可不都這眼神嗎？

“嗞～～”

“當其他統統假定都被證偽以後，最後一個不管看起來多麼荒誕也必定是事情的本相！”這句話曾給董浩然龐大的打擊，明天碰到的這事兒恰是考證這話的絕佳機遇了。

想到這裡，董浩然猛地抓起案上密信，興沖沖朝楚凡的辦公室而去。

“到底該如何改還得請道長多實驗，”楚凡點頭淺笑道，看到靈虛子一臉的絕望他又彌補道，“不過凡倒是有幾個建議，但願對道長多少有點幫忙。”

戰亂！

董浩然立即反應過來了，不消說這又是自家師父發明出來的新玩意兒——當然楚凡現在不消親身脫手，隻需求把思路和方向奉告肮臟道人之類的部下，後者天然樂顛顛地歸去籌措質料、研討步調、付諸實驗，之前好些發明都是這麼倒騰出來的。

洋火？

董浩然眼睛猛地眯了一下，莫非師父信中說的是這事兒？也隻要這事兒能跟軍務處沾上邊！

董浩然覺得他是在自言自語，也冇在乎，凝睇著桌上那匣原始洋火深思著，直到楚凡點他的名兒他纔回過神來，脫口而出道，“啊？……哦！賞他甚麼……他甚麼都不缺呀，不消了吧？”

楚凡眉頭這才伸展開，搓著下巴沉吟道，“既要賞他，就得是他想要的……顯微鏡嘛，還是算了……”

盯著那密信看了好一會兒後他又緩緩地搖了點頭。一來這戰亂可不像饑荒和瘟疫說來就來，大明承平已久，北京又是京畿重地，要真有戰亂的苗頭，丁以默毫不成能說甚麼“未見其端倪”——這幫子商賈嗅覺最是活絡，哪會明知有傷害還不躲開？這其二便是外書房乃是諜報堆積之地，若北都城真有戰亂的苗頭，本身不成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今兒又來個洋火，聽起來像是生火的物件兒，也真虧師父想得出來。董浩然一邊嘖嘖稱奇，一邊蹭到了兩人身後，公然在師父的書案上看到了一個小竹筐，竹筐裡儘是寸許長的小木棍，一根根用麻布裏著，和他師父手中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