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3頁]

重嵐低頭寫字，聞聲這話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回了句：“大人，我本年才五歲，過完年也才六歲啊！”

他直接把狐疑問了出來，重嵐也不敢直接否了，便抹了把臉，神情彷彿有些苦悶：“我也不曉得啊，自打從棺材裡出來，我就跟變了小我似的，本來好多懵懂的事兒都瞧得非常逼真，彷彿俄然悟了似的。”

重嵐心頭一緊，麵上倒是茫然：“甚麼叫遂我的意？”她跳下帽椅牽了牽他的袖子：“大人是在生我的氣嗎？”

重嵐躊躇了下，獵奇問道：“翠微說的那些話...大人都信嗎？為甚麼還讓我跟你住？”

寧管事微愕，卻不敢再說話，老誠懇實地躬身下去忙活了，晏和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低著頭的重嵐，把手裡的綿羊油遞給她：“如何？如此可遂了你的意？”

重嵐急了，哎了聲：“十遍，就十遍，如何？”

晏和緩聲道：“你如果真有阿誰膽量，在我背後口出牢騷倒還好了，免得一副小人精模樣，慧極必傷，小孩子心機太重，做事兒太有分寸也不是甚麼功德。不過...”他頓了半晌，一眼橫了過來：“不過傳聞所知，你父母都算不得聰敏人物，如何你辦事就這般練達了？”

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她幽幽地望著他，這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卻硬是嚥了歸去，萬一他發了興再讓她把這話抄個幾百遍如何辦？

除此以外，每天都讓她抄些近似於‘碌碌終老’‘少壯不儘力，老邁徒傷悲’的詞句，企圖激起她的恥辱心，每日還要學孺子發矇的《三字經》《幼學瓊林》《弟子規》之類的助她開蒙。

晏和微怔之下竟冇有躲的開，隻來得及偏了偏頭，冷不丁就被軟嘟嘟的嘴巴印在臉頰上，他待人夙來都遠著，頭回被人這般靠近，繼而被糊了一片口水。

說大話的精華在於半真半假，她說完內心也有點憂愁，她離五歲都疇昔十二年了，都快健忘本身五歲是甚麼樣了，更彆提五歲的何蘭蘭了，今後暴露的馬腳必定越來越多，還不如現在給個說法敷衍疇昔。

晏和也來瞧了瞧她的新屋，勉強點了頭，就又回本身屋裡為國為民鞠躬儘瘁去了。

晏和神情淡淡的：“十六個字你才認的兩個，你覺著這喝采？”

他前幾日還真叮嚀過來好好練字，不過全被重嵐當了耳旁風，她聽他發問神采一僵，絞動手支支吾吾：“我...我覺著我認的字很多了吧。”

晏和淺淺啜了辯才奉上的新茶：“那就八十遍好了。”

她隔了幾天就被連人帶東西送到晏和隔壁，她的新房構造安插和他的類似，隻不過略小些，地下鋪了厚厚的毛皮攤子，桌子椅子的邊角都用絨布包裹起來，該當是怕她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