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底線[第3頁/共4頁]

韋福嗣欲言又止，而李善衡躊躇了一下，開口說道，“據某所知，白髮賊對南北大戰的成果非常悲觀。”

“然後呢？”齊王問道，“接下來如何辦？”

齊王越聽越不是滋味。本身的左膀右臂，卻對白髮賊推許備至，這就不對了，這較著就有玄機啊。

齊王是被動的，就像此次聖主詔令其率軍東征，他不能不去，不去就是抗旨，抗旨劃一謀反，除非他孤注一擲破釜沉舟，豁出去了，不然他就隻能低頭。一樣，到了東征疆場上，如果聖首要召見他，要把他留在行宮，他也是有力抵擋，畢竟他的軍隊虔誠於聖主，聽聖主的批示，就算他躲在軍隊裡不出來都不可，無處藏身。

也正因為如此，李風雲底子就不怕東征疆場這個圈套，因為他打得起，打輸了大不了逃回安東做鬍匪，但聖主打不起，即便打贏了，遠征軍也是損兵折將、傷痕累累，那麼來歲如果南北大戰發作了，如何辦？聖主和中樞是否承擔得起輸掉南北大戰的嚴峻結果？

“大王，不是能夠，而是必定，東、西兩部突厥必定會聯手入侵中土。”

韋福嗣稍作沉吟，考慮到保全齊王就是保全本身好處，齊王不管如何不能敗在東征疆場上，以是不得不耐煩解釋了一番。

韋福嗣麵無神采，眼裡卻掠過一絲鄙夷。

＝

齊王神情垂垂陰霾，很久，又問道，“計將何出？”

齊王憤怒了，“白髮賊的胡言亂語，你們也信賴？”

韋福嗣和李善衡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齊王溫室裡長大，生性脆弱，對血腥殘暴的政治鬥爭有一種發自本能的害怕，但這並不代表他情願束手就縛、任人宰割。

這個意義很直白，李風雲既然藉助第三次東征橫掃高句麗，那麼也就必定會藉助南北大戰盤據東北疆，因為人家遠見高見，又善於抓住戰機，並且野心勃勃，可想而知將來成果是甚麼。

“當然。”韋福嗣毫不躊躇地說道，“某的確不信賴白髮賊，但某不能不信賴裴世矩。”

齊王將信將疑，但這時韋福嗣開口說了一句話，讓齊王啞然無語。

齊王霍然覺悟，“盤據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