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一直在努力[第3頁/共4頁]

李風雲大笑，表示楊善經穿戴整齊，“長夜漫，你我兄弟圍著火盆，徹夜長談，如何？”

李風雲的眼神漸突變得陰戾森冷，臉部神采也漸突變得獰猙凶暴，右手漸漸握成拳頭，青筋暴裂，俄然他發作了，像野獸普通嘶吼起來，“和親就是一坨屎！一坨噁心的****！”

楊善經連連搖手，感慨道，“當日一彆，兄長曾發誓，數年後必然捲土重來，以血還血。當時某覺得兄長能活著逃離大漠便已僥天之倖，孰料六年後兄長竟崛起於鬆漠，傲嘯於東北，威震天下，當真實際了當日誓詞。現在兄長東山複興，捲土重來，接下來莫非就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報仇雪恥了？”

十仲春二十，東北，赤峰總營。

楊善經略略皺眉，問道，“估計何時？”

楊善經也笑了，“你驚駭了，擔憂突厥人乘你安身未穩之際，狠惡反攻。”

很久，楊善經昂首望向李風雲，滿目哀傷，“你頭髮白了。”

楊善經將信將疑，“中土情勢已惡化到如此境地？楊玄感的兵變不是已經安定了嗎？固然吐穀渾複國，西突厥橫掃西域，西疆大好局麵付之東流，但高句麗已奄奄一息，遠東諸虜已無威脅，安州和東北也歸入中土版圖，北疆情勢是以而大為竄改，內亂看上去並不嚴峻啊？”

李風雲嘲笑，“某從未健忘，一向在儘力。”

楊善經氣憤了，麵紅耳赤，一樣指著本身的鼻子叫道，“某說了，我們一向在儘力，但我們身處大漠，深陷狼群，就連儲存都是期望，如何儘力？拿甚麼去儘力？”

“公主還好嗎？”長久沉默後，李風雲彷彿很艱钜地從嘴裡擠出了“公主”兩個字。

“你也一樣。”楊善經厲聲說道，“你也不再是荒漠上那條孤傲的狼，你已縱橫漠東，已是一代梟雄。”

“然後就是南北大戰。”

“忘懷當年誓詞的不是某。”李風雲語含雙關地說道，“十四年彈指一揮，當年青澀荏弱的小娘子已權傾大漠生殺予奪，而當年懵懂打動的小七郎亦在牙帳位高權重炙手可熱。”

楊善經低著頭，麵無神采，但眼中都是恨，無儘的恨，漸漸地，他抬開端，眼神暴戾，如狼普通披收回冷冽殺機，“當年出塞，兄長曾以索虜之頭向公主發誓，一轉眼十四年疇昔了，血誓詞猶在耳，兄長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