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惡化[第2頁/共5頁]

李風雲以為這個彆例還是行的，畢竟聖主和鼎新派策動第三次東征的阻力太大，政治經濟軍事等很多方麵都不具有持續遠征的前提，他們若想如願以償地博得東征的最後勝利，又不會在中樞層麵與反對派狠惡博弈導致兩京政治危急進一步惡化，那麼最好的體例就是另辟門路，而由方纔建立的安東都護府去完成這一重擔，恰是最好“門路”。

關中扶風郡有和尚叫向海明，自稱彌勒出世，有大法力，普渡眾生，在關中京兆、扶風、馮翊三郡甚德民氣。十一月十八，向海明舉兵造反，唐弼、李弘芝等賊帥紛繁呼應，短短數日內賊兵已達數萬之眾，而特彆讓人震驚的是，向海明竟自稱天子，封文武百官，以白烏為年號，公開建國，堂而皇之的要篡大隋之鼎祚。

就在這時，聖主和中樞接到了一個他們最情願聽到的好動靜。

古北口急奏，安州北征弱洛水獲得了決定性勝利，白髮賊率出塞叛軍於十一月二十一結束了少郎河大戰，全殲了契丹遙輦部，搏鬥了鬆漠牙旗的達乾阿史德特古爾及其所率突厥控弦和霫族諸部控弦，而關頭時候步利設阿史那咄爾陣前背叛，舉兵造反，與白髮賊聯袂締盟，一舉奠定了北征勝局，接下來隻要擊敗契丹，迫使契丹諸部投降，則東北儘入囊中。

六月楊玄感兵變，東都和河洛地區烽煙四起，十一月向海明兵變，西京和關中地區又烽火紛飛，由此不難想像大京畿地區和兩京局勢之卑劣，但實際上按照各地郡縣的奏報，現在處所兵變之多之嚴峻，尤甚於京畿，海內情勢的惡化速率已經越來越快。

吐萬緒、魚俱羅都是虜姓貴族，都是代北武人，都是衛府的保守派，政治上他們都是江左貴族個人的“仇敵”，以是他們到了江南得不到支撐，屢遭掣肘，乃至被江南貴族聯手打擊。

但是，事已至此，悔怨也冇用，隻能竭儘儘力予以挽救。兵變能夠剿殺，軍事上能夠武力戡亂，但政治上的讓步已落空意義。鬥爭兩邊已經翻臉了，兵戈相見了，即便西京保守派還在臉上蒙著“遮羞布”，還儲存了最後一線迴旋餘地，但你死我活的關頭時候，讓步的結果一定就是握手言和，就是一笑泯恩仇，也有能夠兵敗如山倒，一敗塗地，乃至連性命都交代了。

撕破臉了，西京和東都終究反目為仇，保守派和鼎新派所死力保持的“戰役”局麵，終究在楊玄感兵變這股“驚濤駭浪”的沉重打擊下，轟然分裂，兩邊大打脫手，固然關隴貴族個人的保守權勢並冇有赤膊上陣，而是藉助囊括中土的兵變大潮掀起“驚天波瀾”，但這個“驚天波瀾”發作在關中三輔之地，“炸響”在西京和東都為中間的大京畿地區，其所形成的影響之大、之卑劣、結果之嚴峻難以設想，而背叛公開建國稱帝，公開分裂，對聖主、中樞和中心威權更是形成了不成挽救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