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香餑餑[第1頁/共4頁]
河間郡府驚奇了,河北賊都集合在永濟渠一線和大河南北兩岸活動,甚麼時候跑到冀北去了?莫非冀北和幽燕也有叛賊聚眾造反了?如果冀北和幽燕也有了叛賊,那河間郡的費事就大了,將來必將墮入叛軍的前後夾攻當中,腹背受敵,永無寧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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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福嗣想了一下,勸諫道,“大王,事已至此,冇有退路,隻要迎難而上。”
“大王,白髮有建議,若我們能以最快速率進入上穀疆場,則情勢對大王更加無益。”韋福嗣看到齊王還在躊躇不決,判定進言道,“白髮已經在巨馬河、淶水河一帶拖住了段達,對幽州已經構成了威脅,乃至直接威脅到了聖主和行宮的安然,而建昌公(李子雄)已經率軍進入燕北,涿郡已墮入腹背受敵之窘境,段達進退維穀,這類景象下他絕無能夠跑來高陽,與大王爭功。”
隻是,被人勒迫的滋味太難受,即便這小我是他的兒子,聖主也不成接管,肝火中燒。
齊王微微搖手,憂心忡忡地說道,“白髮鬨出的動靜太大,成果能夠適得其反。叛軍氣力如此刁悍,固然的確給了孤一個推辭任務的藉口,但白髮卻是以成為眾矢之的,必遭圍殲,而孤也是以受累,聖主為防患於已然,必定禁止孤北上戍邊,以免坐大敗疆,養虎為患。”
奏章中“輕描淡寫”地提到了李子雄,另有楊恭道、韓世諤、周仲、來淵、裴爽、虞柔等朱門貴胄。這纔是報奏的重點地點,但因為牽涉太大,觸及到宗室皇族和數位中樞核心大臣,底子就冇法肯定聖主和中樞的態度,封德彝和段達隻能避重就輕、不著陳跡地先行摸索,以免“刺激”過甚適得其反。
河間郡府本來就因為永濟渠這條黃金水道而飽受渤海賊、平原賊和清河賊的頻繁侵掠,以是官府把有限兵力都投在永濟渠一線,現在即便故意救濟高陽,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現在永濟渠方纔規複了通暢,河北諸賊特彆渤海賊格謙、高開道就在永濟渠一線虎視眈眈,如果把保護渠道的兵力調去救濟高陽,永濟渠必遭賊軍的劫奪,一旦渠道間斷,則結果不堪假想。河間郡府明智地挑選了庇護永濟渠,確保渠道通暢無阻,同時死守滹沱河,阻禦叛軍的進犯,名義上是悲觀戍守,實際上就是冷眼旁觀,靜觀其變。高陽宮是聖主的臉麵,高陽宮若被叛軍攻陷,就即是打聖主的臉,以是河間郡府有充足來由認定,涿郡留守段達必然會緩慢馳援。
韋福嗣、李善衡和李百藥暗裡籌議了一下,隨即在給李風雲的密信中提出建議,如果前提答應,可向幽州做出進犯,以直接威脅聖主和行宮,繼而把齊王逼上死路,迫使他下定決計,不得不抓住麵前這個可貴機遇,敏捷進入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