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惹怒業暝[第2頁/共3頁]

她雙手合十，嘴裡唸叨著。

蘇如錦跪在他身邊的蒲團，未施粉黛卻敞亮動聽，一身素衣更是襯得她不染世俗。

“佛祖慈悲，信女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愛人身邊，執手偕老。請佛祖提示信女，去往那邊尋覓夢中之人。”

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紅，將蘇如錦抵在佛像背後，錮著她脖頸靠近。在她耳邊啞聲道：“阿鳶，不要再讓我聞聲你嘴裡喊彆的男人名字。”

“如錦，如錦？你怎睡疇昔了，水快涼了。快出來換上素服，我給你端了薑湯，驅驅寒吧。”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那稚童滑頭一笑：“可惜可惜，我這茶渡不了循環以外的魂。”

回了寮房，蘇如錦泡在熱水桶中打盹。或許是被秋雨凍得短長，腦袋也垂垂昏沉沉的。

蘇如錦心下沉了沉，或許越蕭灑開闊的人，愛起來越耐久埋頭。她感覺郝元佳身上有一股子韌勁，這股勁讓她疏忽世俗目光，讓她自在蕭灑，也讓她固執到果斷不移。

“幾位施主，寮房已給各位備好了熱水素衣，請先去洗洗冷氣罷。”

他也是她的夢中人。

老闆娘是個麵貌動聽的女子，笑著俯身倒茶給每一名路過的人。

“如錦，你看這聖僧，是不是跟潘嶽有八成像？”

幾人攜雨趕到寒古寺，業暝正持傘站在百階絕頂。長身玉立，手撚佛珠，僧袍氤氳在一片水汽中，恍忽間如詩如畫。

“因為您是聖僧啊。我天然應當喜好一名塵凡中人，而非傾慕於和尚。如果聖僧曉得潘嶽在那邊，還請奉告小女，我也好…”

郝元佳的聲音傳來，她纔回過神。倏然感覺這八成像，並不是甚麼功德。

現在接二連三的惡夢，讓她心驚膽顫，她約莫是猜到了，這事不是能迴避疇昔的。即便她現在遠遠躲開業暝，業暝也會再次找上來。

郝元佳算她在異世交的第一名老友，她自是不肯讓郝元佳受了傷害。

拾級而上，業暝還是妖美無度。這場寒涼的雨不但冇讓他狼狽，反平增幾分支離破裂的美感。

“元佳，你在此處轉轉等我。我出來同聖僧說幾句話。”

她還想問甚麼，鼻尖的異香消逝了。

她一飲而儘，放下茶碗。抬眼卻不見老闆娘，隻見一個衰老的婆婆在倒茶。她有些迷惑…老婆婆又給她倒了一碗茶，她飲儘。放下茶碗剛想說夠了，卻瞥見麵前人又變成了一個5歲稚童。

夢中人？莫非她想起來了…

她這才展開眼，瞥見了郝元佳擔憂的神情。

房間裡，不知何時傳來一股異香，像香爐內裡積累了很多年的灰末撚開的味道。這味道彷彿路引，不知不覺就跟著它走到一處冇有日月星鬥、浮泛無邊的處所。

蘇如錦望向她，見她一臉難過，悠悠問道：“元佳，你果然對他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