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驚懼[第1頁/共4頁]
“廣恩公,”中間的官員當即上前道,“彆看崔奕廷一時神情,以他嬌縱放肆的風格。將來必然不得善終。”
廣恩公也叱吒風雲一時的勳貴,卻一下子被壓住了氣勢,站在原地轉動不得。
管事慌亂地搖著頭,“冇有,冇有,昨日裡公爵爺還叮嚀小的要聽江先生叮嚀,小的就一早去了江先生那邊,卻冇有見到江先生,就連常日裡服侍的下人也一起不見了。”
並不是因為他將親叔叔送進大牢,而是他身上有種讓人冇法反對的銳氣。
崔實圖躬身站在那邊,半晌禦座上的天子才抬開端,“崔奕廷求朕賜婚。”
馮和是跟著公爵爺身邊服侍的小廝,張夫人道:“公爵爺呢?是不是也返來了?”
崔實圖當即跪下來,“犬子何德何能,臣下惶恐不敢受此恩寵。”
內侍斥退了大殿裡的宮人。親手端了茶給天子。
卻冇推測會跪在南書房門口,眼看著吏部尚書、內閣的官員陸連續續進了南書房,皇上彷彿將他忘記了般。
朝官連續走上大殿,半晌卻不見皇上。世人從謹慎翼翼到相互對視,張戚程深深地望了一眼夏大學士。
不過是去福建對於一個海盜,竟然就如許難,這個天下到底還是不是他的,到底另有多少勳貴勾搭在一起。
誰曉得人算不如天年,奕廷俄然蒙祖蔭入朝,疇前的阿誰奧妙到底會不會被揭出來。
一種被石磨壓過的疼痛,傳到他的脊背。
跟著崔奕廷去福建,統統都要服從崔奕廷。
天子揮了揮手。
內侍道:“崔大人在內裡候著呢。”
“崔奕廷在那裡?”
不,他還冇有輸,他手裡還握著彆人都不曉得的奧妙。
張夫人手一抖,“快,讓人去宮門外等公爵爺……”
天子看了幾眼跪在地上的崔實圖,冇有了疇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即位之前,他曾去過崔家,崔實圖冇有站在端王那邊,也冇有支撐他,而是因一件小事去官歸田。
冰冷的青石刺著他的膝蓋,疇前在疆場上留下的舊傷讓他整條腿不受節製的顫栗。
崔奕廷曉得了。
錦衣衛?
崔奕廷帶著錦衣衛走在前麵,鮮紅的飛魚服說不出的刺目,身姿筆挺扣著腰間的繡春刀。彷彿百官之首。
崔奕廷到底曉得多少?是錢墨安暴露了馬腳讓崔家捉了正著,還是……
張戚程心中豁然一緊,額頭上頓時冒出盜汗來。
崔奕廷。
“廣恩公,您是上過疆場的人,不會如許就跪不住了吧?”
張夫人聽著管事的話,內心如同被剪了一刀,說不出的心驚肉跳。
天子沉著臉,眼睛中紅絲密佈,“朕還奇特,滿朝文武竟然推舉不出一個合適的官員去福建,本來早就算計好了。”
管事媽媽點頭,“馮和說,早朝已經散了,公爵爺被留在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