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六章 怒罰[第1頁/共3頁]
已能安靜麵對柴玉媛的陳祖謨,翻身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撫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我隻看將來,非論疇昔是非。再也不能比現在更糟了,睡吧,很快便能出去了。”
待皮氏和青柳走後,陳祖謨將青柳送過來的避蚊蟲的香囊戴身上,終究能溫馨地歇一會兒了。
第二天一早公然見了分曉。
她不是他陳祖謨的女兒,是他的仇敵!
即便是淪為階下囚,殘暴傲嬌的柴玉媛也不準本身這老惡妻欺負了去,她冷哼一聲剛要還口,便聽陳祖謨說道,“娘,玉媛是兒明媒正娶的老婆,肚子裡另有兒的孩子,她是有錯,但現在也受了罪,娘不要再叱罵她。”
真的是很快。
父親歸天他歸家時,何嘗不恨母親?恰是因為恨,這一段光陰纔對她不聞不問,可母親再胡塗對他也是一片至心的,他能如何?
閉上眼,他才感覺累,從心到身的累。
他此時便是恨得入髓入骨,又能如何?
第一次,柴玉媛感覺麵前這個肥胖的男人真真正正地是她的丈夫,她的依托。
領罰的陳祖謨和柴玉媛從獄中出來時,濟縣百姓密密麻麻地圍在大牢門口,手裡抓了菜葉子臭雞蛋。
你們且等著!
一個是他前妻,便是恨,半年一年內不能脫手除了她,還得以禮相待!
他陳祖謨聰明蓋世、文章千古,卻被一群長幼女人生生拖累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一個是他孃親,再不好他也得孝敬著,因為他要當孝子!
建隆帝說完,甩袍袖而去。世人山呼萬歲後站起家,劫後餘生,世人相視無言。
陳祖謨閉上酸澀的眼睛躺下,麵龐逐步安寧,他要療攝生息,不能損了根底。
大皇子柴嚴昌陰沉著臉率先出了金鑾殿,然後是三個在朝皇子中獨一冇被斥責二皇子柴嚴易,最後是被撤職的四皇子柴嚴曇。
皇子們走了,眾臣才把目光放在剛被降為郡王的柴梓裡頭上,對他非常憐憫。
“朕的侄女,奪人夫、殺人妻、滅人子,引來天罰激起民怒,卻仍不知改過,反張狂地指著彼蒼問,‘倒要看看這天,能奈她何’!”
站在皮氏身後的青柳如影子般悄悄看著這一幕,內心升起一種“隻要老爺不倒,陳家就不算倒”的信心,內心的慌亂也去了一半。
建隆帝看過後沉吟半晌,甩袖而去。
堂下百官跪下請罪,內心都明白懸了多日的劍,要落下來了。
承平王已被關押,他的兄長賀親王柴梓裡口稱有罪。
“擬旨,柴嚴昌降為郡王,革柴嚴曇兵部職,消去柴梓讓爵位,柴梓裡降為郡王,高衝降職留用,其他涉案人等,著內閣領刑部依罪論處!”
賀親王柴梓裡乃是可參議軍國大事的中書令,平白無端卻被承平王扳連,爵位卻降了一等,這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