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朱翊鈞尋歡曲流館 李太後夜闖禦花園[第1頁/共7頁]

一聽到“斬”字兒，月珍趕緊跪到地上要求：“萬歲爺，請饒巧蓮一命。”

這是筆墨遊戲，卻有必然難度。禾女委鬼構成一個魏字，下聯也必須是四字構成一字。巧蓮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說道：

去你的襠下摸一摸……

兩位宮女謝恩站起，五小我一起進了曲流館。這曲流館三麵環水，當初建它時為的是觀水景看遊魚，格式並不甚大，但極有韻致。喝酒憩息的供張設備一應俱全。朱翊鈞為何要在入夜以後偷偷摸摸跑到這曲流館來，事情還得從六月間那一次紫禁城中的集市提及。

巧蓮趕緊離席跪到地上，顫聲回道：“萬歲爺，奴婢不敢，奴婢……”

客用也不吭聲，隻把哭哭啼啼的巧蓮帶了出去。屋子裡，隻剩下了三小我。孫海覷了覷萬歲爺的神采，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對仍跪在地上的月珍說：

月珍模糊預感到會產生甚麼，但女孩兒的矜持讓她有所顧忌，她正思慮著該唱甚麼，聽得朱翊鈞又對孫海說：

巧蓮並冇有多想，就隨口唸了出來：

“萬歲爺，對了這大半個時候的對子，巧蓮的文詞兒也差未幾謅完了。現在，讓月珍唱幾支曲子如何？”

“回萬歲爺，奴婢讀得懂《女誡》。”

這是描述男女性事的大葷話，朱翊鈞早已新婚燕爾，以是心領神會，一聽就樂不成支地大笑起來，指著巧蓮催道：“客用的這個上聯好，你快對。”

“寫得下來嗎？”

必有些原因。

朱翊鈞蘸著酒水在桌子上一邊畫著一邊說道：“日邊之月，恰好是‘明’字，唔，這下聯對得好，巧蓮不會喝酒，倒會對對子，好，看朕再給你出一個上聯。”

“這還用問？”孫海點撥道，“良辰美景，萬歲爺召你們來，為的是甚麼？”

月珍利落，一揚脖兒喝了。巧蓮煞是痛苦，閉著眼睛像吞毒藥似的，一點一點往下抿。朱翊鈞看了哈哈大笑，戲謔道：

“奴婢……遵旨。”

“月珍，快對！”

“好哇。”今晚的這場文娛，原是孫海一手安排的。朱翊鈞便順著他的話問月珍，“你會唱甚麼曲兒？”

“朕不怕丟人，你一個奴婢還怕甚麼？”

“萬歲爺，您既下旨斬了巧蓮，這聖旨不能收回，主子倒有一個主張。”

孫海說罷，一提嗓子就尖聲尖氣唱起來：

“你們就選孫海這類詞曲兒，一人給朕唱一首，唱得好的，朕有賞。”

“萬歲爺！”

“你對得很好嘛！和尚進洞對毒蛇入穴，既工緻又貼切。”朱翊鈞不開口地誇獎。

一鳥天上飛

“不是……”

“那多丟人呀！”

明曉得那人兒，

“這倒是個好體例。”朱翊鈞便問兩位宮女，“你們感覺如何？”

“不躺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