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執子之手[第3頁/共4頁]

他的體溫很快暖了被窩，她睡著了，依在他的身邊，鼻息輕勻，一動不動。

他漸漸地吐出一口氣，唇角也隨了她的輕笑，微微翹了一下。

甄朱手指緊緊地攥住他的胳膊。

但是今晚，他卻非常用心，陪她看著她喜好的老電影，重新到尾，視野不是落在投影上，就是在看她。放完了第一本，又放第二本，播到快結束的時候，甄朱終究困了，趴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沉沉地睡了疇昔。

他對她側身而臥，柔聲說道。

他說。轉過了身，脫去外套，躺在了她的內裡。

結婚十年，卻還好像小女孩般的神態，敬愛至極。

“星北……我剛纔又做夢了……”

“如果不去，也冇乾係，我這就打個電話，推了……”

他的餘生就像現在如許，有她和婉地伏在懷裡，揪著他的胳膊，給他說著笑話，他就如許抱著她，聽她動聽的笑聲。

“朱朱，我在的――”

“我又夢見紂。我到現在還記得，我被你抓疇昔的第一個晚，你為了防備我逃竄，搬了塊大石頭，一聲不吭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幾乎被你壓的斷了氣兒……”

甄朱漸漸地爬了起來，擁被坐在床上, 側耳聽著門外模糊的他的說話聲，在午後收縮了的氛圍裡傳播著，聽起來彷彿有點悠遠, 帶了點嗡嗡的反響，卻又清楚地鑽進她的耳朵，她的表情是敗壞的, 帶著午覺酣眠剛醒來的那種小小的慵懶和適意。

甄朱乖乖地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甄朱從夢中再一次醒來，在夜的暗影裡展開眼睛，身子僵了半晌，很快就軟了下去，歎出一口長長的，如釋重負般的氣，胳膊軟軟地搭住了他的腰際。

向星北身形微微滯了一下。

入夜了，向星北陪著甄朱，在客堂的投影裡一道看著愛情老電影。一本《 Casablanca 》, 一本《Ghost》, 都是甄朱的最愛。

他帶著笑意的聲聲響了起來。

“太陽曬屁股了，還不醒來！”

向星北關了投影，放下遙控，抱起半邊身子掛在地毯上的甄朱，送她進了寢室。

向星北下巴悄悄蹭了蹭她的額，鼓勵著她。

甄朱臉紅了，卻還是不肯展開眼睛，隻抓住被頭，拉了上去，擋住腦袋，人往下縮。

他在被窩裡找到了那隻微涼的小手，將它完整地握住了。

“朱朱，你去不去？”語氣是謹慎翼翼的。

淩晨兩點，在不夜城終究墮入拂曉前夕夢最為深沉的某個時候，他俄然聽到間寢室裡彷彿傳出了不安的夢話，他敏捷地回身，回到房間，在她醒來之前，將墮入夢中掙紮夢話的她，再次攬入了懷中。

她卻不說了，一動不動。

向星北強忍住就要立即把她撲在身下狠狠折磨的動機，從床邊站了起來，說：“孫傳授曉得我返來了，師母一早就打了個電話給我，叫我們週末早晨，去他家用飯。我也正想去看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