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都貴人（二）[第2頁/共3頁]

“小衣呢？”白荷就不管墨紫了。她們這四個丫環，個個有些主意，還是自家蜜斯慣出來的。

“你拿哪兒去？”白荷又好氣又好笑，墨紫連頂上的蓋子也端了。

“要出府？這個時候，有些晚了吧？”白荷看看日頭。

聽到雁樓裡傳來咿咿呀呀的小曲，多數是裘四呼朋喚友喝酒，又招了哪兒的妓子來狎戲。

“田大，二牙。”墨紫灰調不見了，甜笑著，晃晃朱漆盒子，“看我給你們帶甚麼好吃的來了？”

裘府東門，也是正大門，天然在外園。

“你等會兒見了女人，就把話一字不漏說給她聽，起碼她心中稀有。”不過，墨紫猜裘三娘會先大發一頓脾氣。裘三孃的性子，即便在外磨練過了，倒是天生的烈。本來，眼裡更容不進一粒沙子。回這個家後，讓她勸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以收斂很多。

白荷歎口氣，“現在全府高低太太說了算，真不懂她為何這麼不喜好我們女人。帳本銀子圖章都交了，女人就在本身的小院裡待著，莫非還不敷聽話？”

“吃人的嘴短。”墨紫已經繞過春藤鋪滿的牆去。

“玉牌如何啦？這如果爺們，我屁都不放一個。女人家家的，見天就想往外跑。咱裘府是洛州大戶，隨便一個主子跟前服侍的丫環，抵得上外頭小流派裡的蜜斯。拋頭露麵的，平白讓外人笑話。咱當看門的，還感覺丟臉呢。”田大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偏說。

“老爺大抵就這點好……”白荷驀地發覺講錯，難堪清咳一聲，“你讓我說給女人聽，那你呢？”

墨紫垂著頭，冷眸一凝，嘴角挖苦翹起。

“小花咬些甚麼悄悄話？”白荷終究問道。

端方還是有的，但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二牙怕惹得墨紫也翻臉，忙陪著笑，“姐姐，彆聽我叔胡話。”

到了傍晚，家在外園裡的仆婦從內園出去，在爺們身邊服侍的丫環們從外園出去，門就下鎖。冇有特製牌子的婢子仆人，內裡的進不來，內裡的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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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身，又讓墨紫叫住了。

“墨紫，這可如何辦？”白荷心細如髮，能將平常餬口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過人太仁慈，不善於對於詭計狡計。

“就是女人愛吃的千層雲雪糕。我還照你的主張，加了綠茶研磨成的粉，嘗著不錯。留一些，等你返來吃過，幫我評評好不好。”白荷固然聞所未聞，但她對廚藝的尋求，遠分歧她的脾氣，無止無境，膽小非常。

“剛從棵樹高低來，我已經交代她回了。不過，保不準她又在哪棵樹上睡著，忘了我的話。”墨紫這一保不準，迄今產生過幾次，都懶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