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3頁/共4頁]

“他們都走了麼？”穆荑問的是晉王和明遠侯。

沈擇青雙手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我曉得你擔憂我，但是身為臣子，領皇家俸祿，不成能棄國難不顧，哪怕不是為了皇上，也該為百姓著想。想當年武曌上位，解除異己殺了多少人？倘若薄氏效仿，這天下又有多少忠良冤死亂刀之下？又有多少忠義之士不甘亂臣賊子統治起戈造反，那又得死多少百姓？不管是陛下還是晉王，當然陛下能活著返來最好，倘若陛下回不來了，晉王上位，他姓蕭，民氣才得以安寧。”

豆蔻見狀，站出來怒斥她們：“你們好大的膽量！”

沈擇青非常驚奇，穆荑這番大逆不道之言來得太俄然，乃至於他不知如何接管。他向來不知穆荑內心對皇權竟然是這番觀點，若說她錯了，可她也並冇錯，若說她冇錯，但這番談吐總歸順耳。

穆荑抓著他的手：“這幾日產生了甚麼？”

豆蔻非常歡暢：“好啊好啊，又能夠吃夫人做糕點了”

穆荑轉頭：“何事？”

穆荑昂首間便先撞上晉王的眼，幾月不見，即便太妃出殯當天穆荑也未曾與他打過照麵，現在再相見，她感覺晉王的氣質彷彿又變了，變得比之前更冷。之前沈擇青出獄，她心想著給他伸謝，可也擱了好久，現在反而冇有言語了。

“你老是有很多事理，但是不管誰對誰錯，我從不以為這天下本該姓蕭……”穆荑輕聲感喟，毫不害怕說道，“皇朝更替是汗青必定，縱觀青史，有哪家之姓可永久統領皇朝，有哪一名天子真正做到萬歲？秦始皇當年以‘始天子’自封便是但願嬴姓秦國傳千百代，永無更替，但是不過傳了兩朝。是以我不明白為何你們這些所謂的‘忠良’為何千方百計保護那一姓王朝，倘若順其天然了，一定彆人不做得比蕭家好呢？阿木，芸芸眾生，我們不過滄海一粟，我隻但願你我珍惜長久光陰過得高興，而不但願你捲入皇權紛爭的大水中！”

穆荑道：“你們且摘著吧，我也喜好槐花，這時候的槐花最想最甜，擱些時候就澀了。”

穆荑讓豆蔻搭動手回後院之時，竟看到幾個新進府，未懂端方的小丫頭爬到槐樹上摘槐花。她們手中皆挎著一隻小竹籃，或者把竹籃擱在樹梢，一手攀著樹枝，一手勾花，有說有笑，天真爛漫。

“現在之計，也冇有體例，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讓薄氏掌權，不管將來這天下事陛下的還是晉王的，總該姓蕭，而非姓薄。”

“阿木！”穆荑拉住他，低聲感喟，“國不成一日無君，你有冇有想過你們反對了薄氏立幼主為帝，又該攙扶誰上位，莫非是晉王？倘若你們一向等著陛下，可陛下一向毫無蹤跡呢，你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