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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場戲就很熱烈，點的是《楊門女將》，葉老太太看的全神灌輸。葉家本來也是功勞世家，世代出武將，她更喜好看這些。第二場是《四郎探母》，新荷看過好幾遍，感覺很冇意義了……她想去內裡逛逛，就和葉老太太說了聲。

“你……”葉辰皓眉毛一挑，嘴硬道：“我這叫真名流，你不會曉得。”

葉辰皓瞪他一眼，扭頭去和葉老太太低聲解釋。也不曉得都說了些甚麼。不一會兒，葉老太太就被逗的哈哈大笑，先前的事情也就忘了。

主仆三人又往前走，聽到斜火線的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有甚麼煩苦衷嗎？”她跪坐在顧望舒的腿上，去幫他揉太陽穴，四叔看起來很怠倦的模樣。

顧望舒斜倚在長塌上看書, 見小老婆又穿上午那件水紅色的長褙, 便去黃花梨八仙立櫃選了丁香色素麵褙子, 快意雲紋百褶裙，再配上鵝黃色繡梅竹石綴黃紫流蘇的荷包。很淡雅的裝束。

顧望舒提筆寫下一句詩：一將功成萬骨枯。

“哎哎哎……四哥，四哥……我們都是遠親的堂兄弟，你不能這麼作踐弟弟不是……”

“如果用心去找或人的錯處，就算那人甚麼都不做，也都是錯的。”

“四叔，你喝酒了？”新荷一邁進西次間，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這麼晚了，還費事你跑一趟。”新荷讓雲朵接過血燕，不大天然地和桃枝說話，讓人賞她一袋銀裸子。

“不消你管，死活都是我該死的，反麵任何人有乾係。”

天上的白雲一片片、一層層，變更著各種形狀。

葉辰皓年紀最小, 和葉老太太也靠近, 便湊到前麵說話：“……祖母，國子監的飯食難吃死了，一點也冇有家裡的好吃。甚麼白菜煮豆腐，淨水燉蘿蔔，一點肉沫都冇有……”

前院的婆子出去，說是戲台搭好了，讓葉老太太去花廳處選戲。新荷跟在她身後，聽兄弟幾個辯論。

葉辰韋和葉辰沛相視一笑，兩人也冇有插話，任由兩個弟弟拌嘴。

新荷昂首表示兩個丫頭，主仆輕手重腳的原路折回。

寵溺孩子的語氣。

葉辰皓氣結：“誰說的，你帶的吃食比我的更好……”

“錦衣衛的令牌在我手裡，這一塊不消擔憂。隻是金吾衛？”顧望舒頓了頓：“你想體例添些本身人出來。剩下的京都十衛，去交友他們的頭子便可。我會讓江慎和柳呈幫手你。”

“你如何敢？小嫂子還懷著你的孩子……葉家滿門你都不管不顧嗎？那都是性命啊。”鄭硯直直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