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13（二更）[第2頁/共2頁]

新荷想笑一下的，嘴一抿，眼淚卻“劈裡啪啦”地落了下來。她是真的驚駭因為本身的原因害死了顧望舒，害死了阿誰宿世繁華無窮的內閣首輔。

她從袖口處拿出帕子, 謹慎翼翼的給他擦拭, “哥哥, 四叔會好起來嗎？”

她招手扼守在門外的小丫頭叫了過來：“我這就歸去了，先不必奉告大哥，等客人走了再和他說。”

“哥哥……”新荷拽著他的衣袖撒嬌。

“吃過藥後，一向在睡。”

“有喪事？”男人看著老婆全程笑語嫣嫣，接過她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

“是，大蜜斯。”小丫頭福了福身。

“篤篤”的拍門聲傳來，新荷隨便用袖子抹了把臉，轉頭便瞥見雲玲端著紅色漆盤站在門口。

“端過來。”

“荷姐兒乖……彆哭哈。”顧望舒抬起手，悄悄給她擦去眼角的淚珠。

“四叔如何樣了？”新荷從哥哥懷裡掙紮著下來, 低聲問他。

“當然有，並且還是大喪事。”李氏擺擺手，把屋裡站著服侍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

少年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去吧，路上謹慎些。”

新荷歪頭想了一會，如果直接回絕的話，這個大哥必定不買賬，估計也會像母親一樣，強行把她送歸去。

小女人微低著頭，一臉的委曲。

她一貫都曉得，這個四叔長得都雅，容顏無雙、娟秀委宛。是屬於那種萬眾諦視標長相。隻是太清臒了，因著個子很高反而讓他看起來更薄弱荏苒，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聽著她碎碎唸的喃喃自語，顧望舒內心不曉得是甚麼感受，彷彿對新家一向以來的折磨和氣憤，俄然就減輕了。

“望月閣”的李氏正奉侍夫君用餐，新德育在布匹鋪子裡措置些瑣事，就返來晚了些。

等那雙涼絲絲的小手貼著他的時候，他被冰醒了。印入視線的是小女人睜得溜圓的眼睛，臉洗得白淨淨的，髮髻也整齊，想來是梳洗過了。

他現在被祖母打成這個模樣，如許的無妄之災……她快被慚愧淹冇了。

主仆二人奉侍著顧望舒把粥喝了，又把外邊守著的小廝叫出去，吃了一碗藥。

“是, 奴婢這就去。”

月光淡淡地照在頭頂，雖不甚敞亮，卻也溫和、溫馨。

她點了點頭，叮嚀道：“你也忙了一天，去隔壁屋裡歇息會吧，這裡有我們照看著, 不消擔憂。”

“呼……”新荷長出了一口氣，方纔好險，差點就被哥哥趕跑了。

“雲玲, 你去小廚房把我們帶來的燕窩熬上，待會四叔醒了，剛好能喝。”新荷轉頭交代道。

顧望舒“嗯”了一聲，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