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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個孩子啊……

“四叔，彆擔憂。”她低聲安撫了句，便回身往新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新荷眼淚汪汪地站了起來，跑到他身邊，竊保私語：“四叔，你彆擔憂，祖母就是臉上嚴厲，那都是裝給外人看的……”

顧望舒大病初癒，又不分青紅皂白地捱了這一頓毒打，連喘氣的力量都冇有了。他眯著眼睛去看院中跪得筆挺的小女人。她要為他挨鞭子。

“我年紀小，個子也長得快，就算打兩下也不會留疤痕的。”小女人語氣輕柔，竟像是在哄他。

“荷姐兒乖一點哈……都病了還不誠懇。”

話雖是如許說，秦氏還是把女孩兒抱了起來，謹慎地看她神采。

“我們吃不飽穿不暖的那些日子，他可來過？”

“是孫女不懂事在先，祖母經驗的是。”小女人聲音清脆，說完話又磕了個頭。

新荷很驚奇：“為甚麼？”

“哦……”虎子退了幾步，把門關好，回身出去了。他明天早上起來時，瞥見大少爺在院裡練拳，虎虎生風、很有氣勢。

“明天，我冇有聽祖母的話，她會很悲傷吧……”新荷低下頭去，她並不是成心要和新老太太做對的。

“傻荷姐兒……”他艱钜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額發。

新老太太微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對院中產生的事一概不聞不問。

張嚒嚒看了眼新老太太的神采，歎口氣，回身走了。

“我和母親談過了。”新德澤淡淡開口：“……她最後挑選讓步……今後顧望舒的事情她也不會再參與。”

“如何？”新德育問道。

新德澤在讀《論語》, 讀到<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

虎子伸手接過，放到小幾上，給他倒茶。

“你祖母用心禮佛，不管瑣事了。”

“大哥……”

“荷姐兒，感受如何樣？身材好些了嗎？”秦氏向劉大夫扣問顧望舒傷勢時，傳聞女孩兒病了，忙領著兩個大丫頭就趕來了。

“傻荷姐兒，都疇昔了哈。”秦氏拍著女孩兒的後背，輕聲安撫她。本日上朝前，新德澤去了“德惠苑”用早膳，特地把新老太太的話和她傳達了一遍，意義是讓她彆無端去打攪母親。

“你覺得這些事他都不曉得？論機靈聰明，在情麵油滑這一塊，新府二老爺可比大老爺強多了……”

新德育是個奪目人，他約莫明白這位四弟反麵他靠近的啟事。隻是每小我都會有不得已的難處，也不希冀誰都能諒解，大要能疇昔就行了。

“……”

陽光透過槅窗照出去，一室喧鬨。

“……今後，有甚麼費事事能夠直接讓小廝去找我。日子還長，我們兄弟們得好好處。”

“實在不該為了我這卑賤之人受鞭刑……”他喘了口氣：“要打，就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