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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喪事？”男人看著老婆全程笑語嫣嫣，接過她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

等那雙涼絲絲的小手貼著他的時候，他被冰醒了。印入視線的是小女人睜得溜圓的眼睛，臉洗得白淨淨的，髮髻也整齊，想來是梳洗過了。

“哥哥……”新荷拽著他的衣袖撒嬌。

“是, 大蜜斯。”虎子施禮後，退下了。

“雲玲，你去小廚房把我們帶來的燕窩熬上, 待會四叔醒了, 剛好能喝。”新荷轉頭交代道。

顧望舒“嗯”了一聲，惜字如金。

“四叔，你要快點好起來……”

“扭扭捏捏的像甚麼模樣？有甚麼事說？”新明宣斥責道。

小女人微低著頭，一臉的委曲。

“四叔如何樣了？”新荷從哥哥懷裡掙紮著下來, 低聲問他。

她招手扼守在門外的小丫頭叫了過來：“我這就歸去了，先不必奉告大哥，等客人走了再和他說。”

實在，他想看一眼她的。

“明天府裡但是產生了大事，母親要鞭打荷姐兒，成果誤打了秦氏……”她哈哈大笑：“你是冇瞥見，大嫂的髮髻都散了。”

“荷姐兒乖……彆哭哈。”顧望舒抬起手，悄悄給她擦去眼角的淚珠。

要如何辦呢？她焦心的直敵手指。

“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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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新荷長出了一口氣，方纔好險，差點就被哥哥趕跑了。

顧望舒一向都睡得不沉，半昏半醒的狀況，大抵是身上的傷太疼了。小女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就是睜不開眼睛。

新荷路過正房時，瞥見西次間的燈火還亮著，內裡歡聲笑語，就曉得客人還冇走。

“那，你現在看也看過了……天氣都這麼晚了，我讓丫頭們把你送歸去好不好？”新明宣最是心疼這個mm，聲音都溫和了很多。

“四叔，你放心睡吧，我要歸去了。”新荷看他神采怠倦，就不想再打攪了。

“少爺，有人過來找你……說是你的同窗。”竹音回道。

“當然有，並且還是大喪事。”李氏擺擺手，把屋裡站著服侍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

“如何不說話？”顧望舒看著她呆愣愣的，出聲提示……約莫是發過燒，聲音很粗礪，像砂紙磨過桌麵。

新荷歪頭想了一會，如果直接回絕的話，這個大哥必定不買賬，估計也會像母親一樣，強行把她送歸去。

“姐兒，燕窩粥熬好了。”

主仆二人奉侍著顧望舒把粥喝了，又把外邊守著的小廝叫出去，吃了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