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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母親送來的這兩盆菊花都是複色的、極其罕見。一盆是紅黃參半的。一盆以粉綠為底色，花瓣上是星星點點的紅色斑粒的。

“姐兒，明天是寒露，我們要不要也蒸些花糕, 芝麻酥……”

“你說甚麼？”新荷茫然地停下來，去看本身的兩個大丫頭。

“大蜜斯來了，快請出去。”

“多蒸些花糕, 我待會去看看祖母。”新荷頓了頓, 叮嚀道。

新老太太牽著新荷的手，內心軟和的很。在全部新府，現在也隻要這個小孫女會常常的惦記取來看她了。

一到“念慈苑”，大丫頭秀梅就笑著迎了上來：“剛老太太還唸叨姐兒呢，這不就來了。”

快到晌午的時候，新荷從“念慈苑”出來，把其他跟著的幾個丫頭打發了，隻帶著雲朵、雲玲往花圃方向走去。她吃了很多糕點，又被祖母灌了一大杯山查梅子茶……肚子撐得短長，便想著多走些路幫忙下消食。

新荷鼻頭一酸，不管宿世此生，新老太太都冇有虐待過她，一向對她心疼有加，“祖母……”

“大蜜斯……”他站了起來。

雲玲和雲朵等幾位丫頭拿了竹子製作的提籃盒，內裡裝了花糕，菊糕，芝麻酥。

雲朵從內裡走了出去。

新老太太平生看儘世事，現在到了古稀之年，又信奉梵學，信賴萬物皆有靈，天然也喜好這些花草。

新荷一點也不怕老太太佯裝的怒容，她小跑著把丫頭手裡的食盒拿了過來，說道：“祖母嚐嚐，這是我的小廚房做的。”

“這都是寶貴的物件，一盆之價不下百金，我年青的時候赴宮宴倒是見過一次……冇想到本日竟然在府裡又看到了。”

這日, 新荷坐在小幾中間描林徒弟給的花腔, 時不時的往窗外看一眼。院裡的那株桂花樹還在著花，隻是寥落著希少了很多。

這兩人的定見可貴不分歧，新荷挺不測的，不過這天色確切也不算晚，她決定先去看看顧望舒，然後再隨便刷一波存在感。想到這裡，她轉頭說道：“雲朵說得有事理，四叔尚在病中，不去看看我這內心不舒暢。”

“晚晴？”新荷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獵奇地問道：“這和氣候有甚麼乾係？”

新老太太轉頭便瞥見梳著丫髻的小孫女在門口站著，頭戴粉色的絹花。穿戴件杏黃色纏枝紋的短襖，紅色的挑線裙子。神采有些難過，眼圈微紅，像是要哭出來。她把手裡的經籍放在麵前的案桌上，由張嚒嚒攙扶著站了起來，招手喊道：“荷姐兒，過來。”

顧望舒的目光很淡，透漏出冷到骨子裡的疏離。新荷看著如許的他，不知為何，莫名就生出倔強來，她去找祖母、父親遊說他的事情，話還冇出口，就被堵了返來。現在，來看四叔……他又如許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