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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荷姐兒……”他艱钜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額發。

新老太太歇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荷姐兒，你本日如此違逆我，可有想過結果？”

虎子跑到秦氏麵前，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感謝大太太，感謝大蜜斯……”

采風、采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跟著叩首討情。乳母許氏老淚縱橫，她家女人在孃家時連一巴掌都冇捱過，嫁了夫家，卻為了女兒挨鞭子。

“這鞭你也甘心受？”

他不知那裡又有了力量，驀地從木板上翻下來，聲音沙啞：“老太太，她是府裡獨一嫡出的大蜜斯，打不得啊。”

“四叔……”新荷惶恐非常，轉頭去看秦氏。

她轉成分開，影子被太陽拉得很長，看起來竟非常的孤傲。

眼看著鞭子落下來了，秦氏卻驀地站起來，行動敏捷的把女兒摟在懷裡。

這還是個孩子啊……

“新家家規第一條，凡新家兒孫，若目無長輩、大逆不道者，當罰十鞭。”

“傻孩子……”秦氏在許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今後不準再瞞著我自作主張。有甚麼事情籌議著來，母親總會護著你的。”

“荷姐兒，過來。”秦氏喊她。

新荷搖點頭，行至祖母的麵前，跪下了。本日這事，較著就是她惹怒了祖母，可不想再牽涉到母親。

秦氏內心焦急，這是她十月懷胎養大的女孩兒，就算做錯了事，可到底還是個孩子，彆說二鞭，就是一鞭她也受不住啊。

新荷“嗯”了一聲，往顧望舒身邊跑去：“四叔，四叔……冇事了。”

“老太太……”張嚒嚒拿著紅色牛皮包裹尾梢的軟鞭過來了。

張嚒嚒臨走時看了一眼秀梅、繡芝，表示她們把“念慈苑”的人都帶歸去。

“罷了，你們竟然也……”新老太太手中的軟鞭揚了又揚，看著一貫和順馴良的大兒媳，終究還是式微下去：“老了，公然是不頂用了……”

新荷眼淚汪汪地站了起來，跑到他身邊，竊保私語：“四叔，你彆擔憂，祖母就是臉上嚴厲，那都是裝給外人看的……”

“啪”，秦氏實實在在捱了一鞭，髮髻都散了。她悶哼一聲，額頭上的汗隨即流了下來。

李氏抿了抿唇，冇想到事情的結局是如許不了了之，敗興。公然老太太還是偏疼大房。她看了眼慘痛的秦氏，內心又有了絲愉悅，意味性地說了幾句場麵話，便領著丫頭、婆子揚長而去。

“老太太，求求您，不能打姐兒，她還那麼小……”雲朵和雲玲以頭著地，“砰砰砰”地磕了起來。

“實在不該為了我這卑賤之人受鞭刑……”他喘了口氣：“要打，就打我吧。”

“快去看你四叔。”

“是孫女不懂事在先，祖母經驗的是。”小女人聲音清脆，說完話又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