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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跪著磕了一個頭：“這些事的確都是我做的，和四叔冇一點關聯！”

“那好, 既然如此的話……張嚒嚒，去祠堂把軟鞭拿過來。”

“是，大太太。”幾人承諾著，把顧望舒往木板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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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秦氏罕見地發了火。

“你不曉得祖母最不喜好他嗎？”

“這鞭你也甘心受？”

秦氏內心焦急，這是她十月懷胎養大的女孩兒，就算做錯了事，可到底還是個孩子，彆說二鞭，就是一鞭她也受不住啊。

“罷了，你們竟然也……”新老太太手中的軟鞭揚了又揚，看著一貫和順馴良的大兒媳，終究還是式微下去：“老了，公然是不頂用了……”

新老太太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把靠背椅，正坐在院中心喝茶，秦氏在一旁候著，神采很欠都雅。身後的丫頭、婆子站了一排，安溫馨靜的，冇人吭聲。

“傻荷姐兒……”他艱钜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額發。

雲朵和雲玲相互攙護著站起來，把虎子嘴裡的破布拿出來，綁他的麻繩也給解開了。

作為母親，她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孩子刻苦：“母親，荷姐兒教養不善，頂撞長輩，是兒媳冇教好。”

“老太太……”張嚒嚒拿著紅色牛皮包裹尾梢的軟鞭過來了。

“快去看你四叔。”

“好好好……是我的好孫女！采風、采月，還愣著乾甚麼？把人拉下去。”新老太太轉頭叮嚀道：“給我持續打！”

“胡說八道，我有甚麼可駭的，隻不過是擔憂母親……”

一院子的人都怔住了，阿誰渾身是血、性命不保的少年竟然自求鞭刑……

這還是個孩子啊……

“母親……”新荷說不出話來。到底還是扳連了母親。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屋裡的這些新棉被到底是誰送給你的？”新老太太聲音很淡，聽不出甚麼情感。

“都開口！”新老太太用柺棍狠狠搗了搗空中，轉頭罵兩個兒媳婦：“像甚麼模樣！這麼多丫頭婆子都看著呢，臉麵都不顧了……”

“兒媳情願替她受罰，荷姐兒才六歲，挨不得鞭子。”

“四叔，彆擔憂。”她低聲安撫了句，便回身往新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新老太太閉了閉眼：“荷姐兒，你曉得我最忌諱甚麼。”

“你們幾個，先把人抬去大少爺的‘墨竹軒’，采風你去請府裡的劉大夫，快點。”秦氏右眼皮直跳。

“實在不該為了我這卑賤之人受鞭刑……”他喘了口氣：“要打, 就打我吧。”

她很少動這麼大的肝火，身後的張嚒嚒嚇了一跳，趕緊勸她保重身材。

“走開，不準碰我。”她曉得母親的意義，站起來便往中間躲：“四叔他冇有錯，那些吃的用的都是我硬逼著他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