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武師[第3頁/共4頁]

麵前這兩女人，是周開山的一妻一妾。正室黎氏五十歲擺佈年紀，一穿皂藍色土布裙，頭包額帕，笑起來樸樸素拙，一副鄉間婦女形象。小妾黃觀妹，二十一二歲擺佈，身形豐腴，肌色白淨，桃腮杏臉，很有幾分姿色。

剛跨進長方形前院子，跟在前麵的榮遠航就看到垂花門口，除了剛纔那小女孩外還規端方矩地站立著兩位一老一少的女人。

“呃……”榮遠航無聲地用手指了指右邊的房間。又問道：“你是……？”

“你吃果子……”

“嗬嗬，那好，”周開山叮嚀兩位夫人道：“你們得替為夫照顧好榮公子，我跟信兒去鏢局一趟，早晨就能回，彆怠慢了啊，榮賢侄主仆剛到來，舟車勞累，亟等歇息。觀妹，就勞煩你給他們安排一下榻房。四娘，你親身下廚，給他們弄點好吃的。……對了，佩丫頭在家還是去了鏢局？”

“榮公子。”黃觀妹走路無聲，她從廳右邊的配房出來，走到榮遠航身則輕聲呼道。

……

周佩佩咯咯一笑，“你淨油嘴滑舌。我本年十九啦，比弟弟還大三歲呢。”

小廳裡隻剩下他一人，榮遠航頓時有如坐臘。很想起來到處逛逛逛逛，但又怕人家的端方多，隻能忍住，端坐在那有如老衲入定。

“你……你如何不說話啊，如許讓人家多難為情。”周佩佩小聲地說道。

“哪會呢，我歡暢還來不及。”榮遠航應著。這時黎氏手指絞著衣角，有些拘束的笑道：“老妾不會說話，這個榮……賢侄，請進屋裡坐吧。”

“夫君！”

“二孃！”周佩佩屁股剛沾著凳子卻又站了起來。

榮遠航悄悄一笑，“我是問，周女人大些還是傳信兄弟大一些呢？”

“他？哼！”周佩佩臉一揚，小嘴一撅，充滿高傲地說道：“給他十個周傳信也打不過我！弟弟他隻是武者中階，我但是武師啦！”

黃觀妹嗬嗬一笑，隻是點點頭也冇說甚麼，回身就出來打掃間房。榮遠航對彩龍使了個眼色，低聲叮嚀：“還不去幫幫人家？”

俄然見門外走來一個少女，榮遠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隻見她若莫十八九歲的年紀，頭綰雙髻，杏麵桃腮，明眸皓齒。身穿一套月紅色右衽短打，布帛帶束腰，雙手戴著皮護腕。那阿娜的身姿走起路來又穩又快，看模樣還是個練家子的。

兩人又同時發問。

“你是姐姐還是mm？”

兩個女人見他們返來，都暴露欣喜笑容。

少女手中端了個盛滿生果密餞的木托盤，在榮遠航的諦視下就踏入房中來。

黃觀妹帶著彩龍出去，屋內頓時隻剩下週佩佩跟他兩人。兩邊都考慮如何開口，一時候寂靜下來，這讓周佩佩感到不適，垂垂地，她臉上爬滿了紅暈，一雙手絞動著衣角，低頭著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