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聘禮[第2頁/共3頁]

她的步子越來越大，心跳也越來越快，驚駭感從四肢百骸傳來，似是要扼住她的喉嚨，逼得她喘不過氣來。跑出很遠後，跟著蓮音寺早鐘敲響，好似終究佛光普照了，她懷著最後的膽量向背後瞧了一瞧，已經冇有了裴寂的身影。

老夫人驀地半晌，擠出一句話來：“你果然是扮豬吃虎。”

她完整失了力量，站也站不起來，以後她再聽不見甚麼話了，隻是任由她們將她推上了回白府的馬車，隻是此次和來時分歧，老夫人不與她同坐。風將車簾翻開，大抵是老夫人叮囑過，馬車四周竟然圍了些仆人，應當是怕她跑了。

“莫非你冇有？……不成能，不成能……”老夫人話頭生生截住，心生疑竇，昨夜本身的親信明顯說是聞聲了旖旎之聲纔來答覆的，可看白棠現在這副模樣倒像是完璧歸趙。

老夫人本想承諾下來，劉嬤嬤卻俄然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在她耳邊說了些甚麼。

“天大的喪事！老奴早就說四女人是個好福分的，靖王殿下的聘禮現在已經到了白府了！”

老夫民氣下微動，實在是有些被說動了。一則白棠完璧歸趙，就申明靖王對白棠偶然，既然偶然，白棠就成了一顆廢棋；二則本日一番辨白，她也算看出來了，白棠大要純良，性子也暖和，實則倒是能屈能伸，呆在白府整整八年扮豬吃虎竟未曾閃現過一分，如果真把她惹急了怕是真的要兩敗俱傷。

“不及祖母萬分之一。”白棠回敬道：“祖母藏得才深，那藥無色有趣，也不曉得甚麼時候下到那杯茶裡去的。我竟想了一早晨纔想明白，本來茶裡無毒，有毒的是這屋裡頭的香。祖母尋的這個處所好啊，竟是個藏汙納垢的地界。大要上說是寺廟，公開裡倒是個大染缸。”

“你！你！你猖獗！”老夫人不竭後退，坐在禪椅上。

裡頭的人和外頭的人一樣，都非常措手不及。

白棠的視野和老夫人的視野在半空中相遇，對峙半晌後，到底是老夫人先開了口。

“他對你，可真的不普通。”

白棠好笑老夫人的說辭“祖母不如真的幫我一次。”

她俄然想到宋宴。

白棠的盜汗已經滾落了，老夫人卻拿了帕子來擦她的額頭，聲音幾不成聞：“你也瞥見了，不是我抓著你不放，是你的福分抓著你不放。至於你說的那些事，靖王都會擺平。”

“如果我偏不放呢？”

她呆呆鵠立在這門口，俄然冇了主張，她拿不準是該破口痛罵還是據理力圖，不過很快她就不必再想這些了，那門已經開了。

白棠驚魂不決。

“可惜你大字不識一個，連狀紙都不會寫。”老夫人不屑一顧。

老夫人又對著劉嬤嬤叮囑道：“快去備兩頂上好的馬車來，我們這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