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夜談（下）[第3頁/共4頁]

如若當真是他，那就算藏得再深，也畢竟會有暴露馬腳的一日。

若生雖是頭回本身出門，很多事她都從未打仗過，但此番跟著她一道去的人裡頭，不但有老吳幾個，另有雲甄夫人親身見過的扈秋娘，以是便是若生不曉得如何措置梅姨孃的事，跟著她的人也都會在旁獻策纔是。

雲甄夫人麵色微緩：“你如何也曉得了這支曲子？”

雲甄夫人沉吟著：“你但是想到了甚麼？”

若生一怔：“我年事尚小……”

雲甄夫人皺眉，聲音一冷：“裴家的事同旁人有何乾係？她竟怨到連家人身上來？”

他們有多熟，又熟諳到何種境地，她底子也是弄不清楚。

進了門，竇媽媽便命人備水服侍她沐浴。

“我也是這麼個話。”雲甄夫人點點頭，“夜深了，快歸去吧。”

若生應是，帶著人往桂花苑去。

跟著若生一點點提起裴家，提起“倚欄嬌”……雲甄夫人也終究漸漸地記起了裴家的事，隻是十幾年疇昔了，影象已經非常恍惚，便是絞儘腦汁去想。也仍舊不大清楚。

胳膊上倒是冇有傷，抬手時她明顯也不疼不難受，可光亮似玉的手背上。卻有幾道抓痕。雲甄夫人的麵色變了，手指悄悄觸了上去。問：“這是甚麼抓出來的傷？”

是以若生細細地將“倚欄嬌”是何模樣，說給了雲甄夫人聽。

即便口兒已經癒合，結了痂，又落了，上頭的陳跡閃現出極淺淡的粉來，不細看並不輕易發覺，但這傷的模樣，雲甄夫人一看便知是被抓破的。

若生就長歎了一口氣：“那梅姨娘最善於的一支琴曲，也叫做笑東風，據悉是她母親所譜，人間無雙。”

雲甄夫人便笑了起來，微微點頭，說：“既是仇人，轉頭可得好好謝過纔是，隻幫人捎一程貓，可遠遠不敷。”言罷，她將話頭扯回了裴家跟梅姨孃的事上，“阿誰姨娘，死了嗎？”

雲甄夫人直接抬起手來，抓住若生的手腕，將袖子往上一捋，細心檢察起來。旋即目光一凝。

她聲音沉穩，語氣果斷，眸光亮亮。

眉頭垂垂伸展開去，她亦將手鬆開垂了下來，為若生提了提她背後靠著的軟枕：“你怎地俄然間問起了裴家？”

若生悄悄心驚：“先前有一回在千重園裡，偶然間聽到底下的人談及玉真……”她佯裝不熟這名，頓了頓才持續道，“還是叫玉甚麼來著？該當就是玉真了，說他極擅古琴，有支曲子叫笑東風，奏時恍若仙樂。”

“死前問過話嗎？”

她搖了點頭，又點點頭：“他是否信我，我並不知，但是他救過我，不止一回。”以是，她心底裡，是信他的。再加上宿世的遭受，麵對蘇彧時，她心間總會有種難以言喻的熟稔跟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