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臨產[第1頁/共3頁]

若生搖了點頭，神采非常寂然：“如果男孩，便叫若陵。”

果不其然，三太太走出來講，起碼也得比及天亮了再看。

連二爺卻不肯意，此人門神年畫似的一下貼門上了，再不肯轉動。

一起上燈火透明，府裡已是傳遍了動靜。

三太太勸了兩句，半點不見效。

他原想說“疼死了”，可一想不能說死，便將後半截話給硬生生嚥了歸去。

朱氏初懷時害喜嚴峻，瞧著像是不大好，但孩子安康，她也安康，穩婆看著也說好，頂多是頭胎艱苦些，並無大礙。

幸虧都是算著日子的，產房早就安插安妥，繃接、草紙樣樣齊備，穩婆也是一早就選定了人，提早了半個月請到家中先住著。誰也不曉得孩子到底會在哪天出來，未雨綢繆老是更安妥。

若生伸長手臂接了一片雪花，冰冷涼的，喃喃問道：“甚麼時候了？”

若生就著門縫那一開一合，隻模糊約約瞥見了些穩婆的身影，剩下的則是半點也冇瞧見。不過瞧穩婆的模樣，尚算落拓，恐怕一時半會是生不了。

雀奴跟在她身側，小聲道：“我尋人給寄父取身豐富衣裳來。”

俄然，一陣風吹來，廊下有丫環驚呼了聲：“落雪了――”

過了一陣。產房被翻開，三太太管氏走了出來。

若生倉猝轉頭，見是姑姑，又彷彿吃下了一枚放心丸。

“哪有這般快的。”若生笑著搖了點頭。

今冬雖寒，這雪卻還是第一場。

連二爺轉過臉來。皺起眉頭，非常驚奇：“不是現下生嗎？”

若生帶著雀奴趕到明月堂時，朱氏已被轉移到了產房。

本來半夜早就已顛末端。若生忍不住淺笑起來：“瑞雪兆豐年，初雪的日子，頂好。”

這時候。廡廊下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若生就道罷了，且隨他去。

連二爺頭一回趕上這事時，倒還吵著鬨著要出來陪著一道生孩子，這一回倒是曉得不管本身如何說，金嬤嬤等人也不會承諾的。便乾脆提也冇提作罷了。

三太太便笑了起來：“一早就全備好了，您放心著，隻等孩子落地就成。”

冬夜甚冷，他穿著薄弱，冇一會便凍得瑟瑟顫栗。

她便陪著一塊兒等著，隻讓雀奴幾個先歸去歇著，不必留在這挨凍。

但撇開這事不說，他滿心鬱結，實難表述。昔年小祺生若生時的氣象他還曆曆在目，他不過是去折枝花。待到返來便再不見小祺了。

“轉頭送去給你看！”連二爺擺擺手，像是哄小狗。

“母親臨產了。”若生還是走得緩慢，見她追來便一把牽住她的手，帶著她一塊兒往前跑。

倆人對視一眼，相互點一點頭，雲甄夫人便先徑直進了產房，去見穩婆問話。不一會，產房裡便傳出了輕微的扳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