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地之隔[第1頁/共4頁]

所謂步遞曰郵，馬遞曰驛。郵與驛之差彆在此。而本朝承元舊製，於洪武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同時並“置各處水、馬站及遞運所、急遞鋪”，水、馬站，洪武九年改成水馬驛。水置船，陸用牛、馬、車。

高熾也曉得這一點，以是乾脆說是喝多了避席而去，讓他們喝個痛快。不過張昭華不這麼想：“你叫高煦作陪，本身來了後院，傳出去叫人家如何想，甘願在婦人這裡流連，也不肯和他們為伍？”

北平城裡，三兩個腳伕拎著擔子提著行李，間或聊了幾句貨色。街道上一兩匹駑馬牛車慢悠悠地趕過，屙了一地的屎尿，剛好被推開車窗的仕女瞥見，“啪”地一聲關住了，內裡傳來作嘔的聲音，出來倒洗臉水的商樓掌櫃的也看到了，不由得和中間通州來的客商擠眉弄眼，這便是北平城街道一景了。

而此時的燕王王宮當中，也正歡聲笑語。中殿裡，張昭華抱著四個月大的孩子走了出去，把孩子放在床上，輕手重腳地解開了繈褓，讓孩子在床上咿呀咿呀地揮動動手腳。

那邊高熾趕往用心殿，就聽到燕山衛的眾將士在高談闊論今秋的大用兵，他們現在整武備戰，燕山衛和穀王、寧王都司兵馬已經整軍為五軍，分日拉到開平那邊拉練，他們這些批示、千戶，有的被分去練習了，有的留在房山練習步兵，兩方現在好不輕易碰到，都有好多話要說。

寧王就藩大寧。大寧在喜峰口外，古會州地，東連遼左，西接宣府，為巨鎮。寧王統塞上九十城，就像他在奏疏中所稱“帶甲八萬，革車六千”，所屬朵顏三衛馬隊，皆勇猛善戰。

好吧，這初為人父母的兩人，的確像探寶一樣把孩子渾身都把弄遍了。

而急遞鋪任務單一，職專“公文遞送”，朝廷文書通達四方，而要求特彆嚴格。在任何時候都必須做到安然、快速；凡遞送公文，照依古法，一日夜通一百刻，每三刻行一鋪，日夜須行300裡。但遇公文至鋪，不問角數多少，必要隨即遞送，無分日夜，都必須“隨即遞送”，鳴鈴走遞不得滯留。

此人便是高煦的侍妾李氏了，王妃這幾日咳疾又發，她也過來奉侍，隻不過未幾時便被遣歸去了，這一次也一樣，王妃打發她歸去。張昭華平常不見得她，聽聞她連花圃也不去，這一回見她彷彿也冇有瘦，兩頰彷彿還多了些肉，隻是描述木木呆呆地模樣，見人也不敢直視。

洪武二十二年，涼國公藍玉平納哈出後，本地蒙古諸部皆降，那一年的仲春，燕王受命遴派精騎，巡查大寧、全寧，沿老哈河南北，遇有兀良哈軍隊，跟蹤追擊，當時候兀良哈還或降或叛，直到蒲月，兀良哈地區置泰寧。

王妃不曉得他說的是甚麼意義，她伸手抓住了椿哥兒的腳踝――卻見椿哥兒俄然哼哧哼哧地小聲叫喚起來，兩隻肉嘟嘟的小腿有力地伸縮起來，就像在空中蹬起了自行車一樣，高低顫巍巍地扭捏著，眼睛竟然笑得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