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疑問[第2頁/共4頁]

馮氏聽著珊瑚這話，心中微微一動，抬眼往殿內瞧去，見玉娘坐在殿中，臉上帶著些紅暈，長眉微豎，鳳眼帶怒，正道：“我曉得你看我平日不言不語，當我是個蠢的，竟把這話來堵我！天底下主子為著主子捨命的儘有，你為我墊了下就成了功績，我就問不得你話了嗎？！”

馮氏聽了，也就感喟道：“不瞞高夫人，你這一說，我竟也不曉得對不對了。”徐氏見馮氏入港了，暗中鬆了口氣，又感喟道：“我這返來也不是向謝太太鳴冤的，謝太太又能替我做甚麼主呢？不過是叫昭婕妤有個防備也就是了。”馮氏感喟著承諾了。徐氏又坐了回，也就起家告彆，馮氏一樣送至二門前，看著徐氏出去，這才折返來。

萬貴妃事蹟馮氏也聽過，永興帝前期的無冕以後，她所出的齊王當年幾乎奪了當今聖上乾元帝的太子位。自永興帝駕崩後，乾元帝便封了萬貴妃為貴太妃，卻覺得永興帝祈福為名將萬貴太妃拘在清冷殿中至今。見著萬貴太妃，馮氏便想著玉娘了。如果他日非玉娘所出的皇子登上大位，以乾元帝現在對玉孃的偏疼，隻怕玉娘連萬貴太妃的了局也撈不著。

徐氏與馮氏兩個雖是頭一回見麵，倒也冇如何客氣，你請我請，客客氣氣地就到了內庭，又分賓主坐下，有丫環上茶。徐氏笑著誇了馮氏屋子安插得高雅，馮氏隻說是謝顯榮主張，她不過蕭規曹隨罷了。

馮氏見徐氏定要見，隻得承諾，跟在她身邊的雲霞聞言告罪出去，半晌以後，手上攙了個三四歲的男孩子走了出去，恰是謝顯榮與馮氏的宗子謝驥。謝驥生得像謝顯榮多些，都是一張方麵，雙眼有神，膚色倒是隨了馮氏，也是個白皮，又恰在幼年，梳著兩個小鬏就，紮了紅繩兒，倒也虎頭虎腦的敬愛。進到房中，先給馮氏問好，又依馮氏號召過來給徐氏存候。

馮氏看著玉娘不哭了，一麵叫人打水來與玉娘淨麵打扮，一麵同玉娘講：“婕妤不該與她費這些話，她便是掖庭送了來的，犯瞭如許的錯兒，就該送回掖庭去，請掖庭令好生調度了，再教她學學端方也就是了。婕妤本身千萬保重貴體纔好。”

馮氏早曉得徐氏來意，也料想過徐氏回如何開口，卻不想徐氏竟會以這個為引子直截了本地就開了口，又想著謝顯榮曾與她說，崇高妃出身也極平常，她長兄高鴻在崇高妃入宮前不過是個初級軍官，天然娶的老婆也是差未幾的人家，是以現在雖身居高位，偶爾還是有些販子手腕，使將出來自是叫人猝不及防。是以倒是一愣，半晌才感喟道：“高夫人這話說得重了。”

這話就說得峻厲了，馮氏趕緊上前幾步，先給玉娘行過一禮，又站起家來賠笑道：“婕妤便是有氣，也請緩緩地說，莫要驚了腹中小皇子，一會子聖上曉得了，也煩惱。”又轉頭向秀雲道：“秀雲女人，我曉得你平日是個明白人，如何本日惹得婕妤如許起火？豈不是將你常日的好處都勾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