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有緣[第1頁/共4頁]

謝顯榮把齊瑱高低細心打量了，見他十七八歲年紀，麵如傅粉，俊眉修目，公然是個翩翩幼年，少年落第，又有這等才貌，高傲些也是有的。而月孃的品性麵貌，便是他這個當親大哥的也曉得，多拿不脫手，說不響嘴，也難怪貳心上不敷。那翠樓雖接了返來，隻也不好長關在後院，夜長夢多。如果將她許給外人，先不說翠樓為人有些虛榮，能不能循分，人出了這個院子，便不好把握意向。如果將翠樓給齊瑱當妾，到底也算自家人，凡事好說，再則齊瑱出息傢俬豐度，翠樓再不能不肯的。

翠樓雖未見過齊瑱，可聽著他是少年舉子，家中也富有，已有幾分甘心了，回在房中，看著四周侷促，再一想齊瑱身家出息，也就肯了。

謝懷德把齊瑱看著，半晌才道：“我竟不曉得你如此輕看我們兄妹。月娘便是不懂事兒，你一字半句不教就將她撩在一邊，我還當你年青氣盛，不大懂也是有的。現在你竟問我旁的女人，由此可見，你心上就未曾將月娘當你老婆。”

齊瑱也曉得本身魯莽，話出了口本已悔怨，叫謝懷德說了這幾句，倒是惱羞成怒，紅了臉道：“當日攀親，我隻當著是玉娘，若曉得是月娘，我也不能承諾娶她。”話音未落，臉上已著了謝懷德一拳。

謝顯榮又笑道：“現在你且放心住下，隻要到來歲你中了進士再能納她，不然姻伯父姻伯母可不能與我善罷甘休。”到了這時，齊瑱也平靜了，天然滿口承諾。

齊瑱這會子連耳朵都紅了，當下站了起來，對著謝顯榮道：“這原是小弟失了禮數，舅兄勿怪。如果舅兄感覺小弟在這裡不當，小弟便不叨擾了，隻請緩些光陰，容小弟尋個下處再搬出去。”

齊瑱原冇將走過來那女子看在眼中，因謝懷德多看了兩眼，不由也順著謝懷德的目光看了疇昔。也實在是巧，翠樓本日身上穿的是一條翠色細褶裙，恰正與齊瑱初見玉娘時她身上衣衫是一個色彩，偏翠樓臉孔與玉娘又有幾分相像，齊瑱猛一見著，隻是格外震驚。

齊瑱萬冇想著謝顯榮不獨不捏著大舅哥的範兒訓話，反肯成全他，一時不能置信，不敢承諾。謝顯榮這纔將翠樓的來源與齊瑱說了，又道：“不瞞你說，我也有私心。這個女孩子到底從無過犯，我也不忍心一世拘著她，如果將她放出去，我也不放心，現在你即成心，乾脆成全了你，也不怕人藉著她拆台做耗，你看如何？”

又說謝懷德往前走了幾步，因不見齊瑱跟上，回過甚時，齊瑱已跟了上來，而當時翠樓已進了馮氏屋子，便冇往心上去。卻不料齊瑱因看翠樓還是是個女人打扮，曉得她不是謝顯榮的內寵，他原就對玉娘有些心機，隻覺得此生無緣的了，不想老天寵遇，又把這個翠裙女子送到麵前，不免心猿意馬起來，到得晚間走到謝懷德住處，叨教謝懷德那翠女子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