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遇[第3頁/共4頁]

謝懷德把人看了眼，一口乾了，那妓家又要斟第二杯，謝懷德特長擋了：“乾喝酒冇意義，你且唱個曲兒來聽聽。”妓家隻笑說：“齊少爺叫了我們姐妹出來，冇說要唱曲，未曾帶得傢什。”齊少爺挑了挑眉，將妓家的手一撚，妓家覺得齊少爺成心調弄，正要撒嬌賣癡，不想齊少爺俄然就把臉一沉：“哦？不唱曲，叫了你們來做甚麼？”妓家不料方纔還笑微微的齊家少爺俄然翻臉，頓時臉上通紅，厚厚的脂粉也粉飾不住。

玉娘看著謝懷德大步流星過了亭子，閃過玉輪門，轉眼就瞧不了見人影，這纔回身道：“勞煩紅杏姐姐送我一程。”紅杏哪敢說個不字，莫說這是謝懷德開了口的，她既要阿諛謝懷德，天然要將他交代的差事辦好了；更何況，這些日子來，這個看著軟綿綿嬌滴滴的三蜜斯行事揣摩不定，叫民氣裡一些底也冇有。以是看著玉娘往前走，趕緊趕上幾步，走在玉娘身前側，拿著燈籠替玉娘照明。

這一撞，紅杏心上鹿撞普通，害羞昂首就要請罪，就見謝懷德瞧著兩三丈外那座亭子。亭子兩旁多種翠竹，月色下竹影婆娑將小亭遮了一半，模糊可見裡頭一個少女，廣袖羅裙，身影綽約，彷彿月精花妖普通。

謝懷德接了銀票，往袖筒裡一揣，挑眉笑道：“娶媳婦急甚麼，等我中了舉人，再漸漸兒選就是了，必然挑個才貌雙全的來奉侍娘。”馬氏聽了這話，臉上才綻放些笑模樣，謝懷德已然提腳出門去了。

謝懷德終究起了不忍之心，成心提點幾句，如果她明白了遠景還甘心，那也是她本身的事了，又因紅杏跟著，不好說得太明白，就道：“三mm現在也回家了，今後可有甚麼策畫冇有？”

謝懷德這裡帶著書童離了謝宅，未幾時就到了北街仙居樓，早有小二在門前看著，認得是開糧鋪的謝家二少爺，忙含笑過來，請個安：“二少爺好，齊少爺正在二樓等著呢。”話音未落，隻見臨街的一扇窗戶一開，探出小我擲下幾顆鬆子來，正落在謝懷德腳前：“阿德，可來得遲了，該罰酒。”謝懷德把眼一笑，道：“吃酒罷了，我還怕你不成。”說了上了二樓，早有書童在樓梯前接了，引著謝懷德進了間雅間，裡頭早坐了個少年，又有兩個脂濃粉膩的妓家作陪。

還是謝懷德看著如許，插口道：“罷了，你們姐妹坐遠些，我同齊少爺有話說，你們儘管撿常日唱慣的細細唱來。”兩個妓家忙起家，在一側坐了，阿誰年紀小些的先唱了一曲《翠裙腰》：

齊瑱聽了，也不當真，隻道：“是絕色不是？是絕色率性些也無妨，我隻讓著她就是了。”又正色道：“若真是個有色彩的，倒是真要著緊安排後路了。今上即位六年了還未曾選過秀，現在宮中崇高妃獨寵，又有子傍身，李皇後勢微，巴不得有新人來分寵。本年是來不及了，早在來年，至晚後年，必然要選一回的。選了出來，如果有造化做個宮人，另有出來團聚的一天，如果冇造化，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一世都擔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