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事故[第3頁/共4頁]

說來月娘為人過分坦直，疇前成心偶然獲咎的人也多。疇前她嫁得齊瑱，而後齊瑱與月娘不敦睦的動靜雖未傳言，也有故意人曉得，大家隻替齊瑱可惜娶了個河東獅。再厥後，玉娘入宮做得了寵妃，謝家是以得了繁華，連著月娘一塊兒進了京，就有人不忿的。現在看著月娘叫送了返來，都暗中稱意，隻笑道：“阿彌陀佛，該。”此中就有與月娘幾番爭論的薛雪梅。

到得晚間，東安州卻出了樁性命案子，倒是兩個外埠來的客報酬著綺紅樓的頭牌霓霓大打脫手，砸了很多東西，老鴇命龜奴來勸，隻是勸不動。老鴇隻得切身過來，不料推搡間從二樓掉下摔在地上，好巧不巧地摔折了脖子，當場就嚥了氣。老鴇一死，她又無後代，部下的龜奴收著肇禍客人的銀子，就將此事悄悄放過了，過得數日，綺紅樓還是翻開門做買賣，霓霓還是豔幟高張。

黃臉男人看著男人拳頭不落下了，忙揚聲叫了掌櫃：“掌櫃，你奉告這位大哥，我姓甚麼。”掌櫃看著認錯了人，這才從櫃檯後站了出來，賠笑道：“豪傑，您是認錯了人，這是個馳名的行商，姓個楊，行四，曉得的都喚他楊四郎。”

（上接作者有話說）

顧氏叫月娘冇頭冇尾地一頓搶白說怔了，又看自家兒子臉上微紅，這才曉得是真相，一下歡樂一下抱怨，拉了齊瑱道：“我的兒，你進京是備考的，如何納起妾來了？但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多大了？你從那裡識得的。但是那謝氏妒忌不準你納妾，與你鬨騰，以是你將她送了返來？你嶽父嶽母可如何說？”

顧氏聽著夏媽媽這話，眼波閃了閃，吵嘴帶出一絲笑容來。

齊瑱將顧氏扶在椅上坐了，自家在她身邊蹲下道：“母親勿急，這事兒嶽父嶽母是首肯的，連著父親也曉得，您問他就是了。”顧氏聽著齊伯年也曉得，也就不急了，可想著已將元月下旬，還不知能不能在會試前趕到京都，就又抱怨道：“我的兒，便是她惱，你隻看著將要會試的份上忍她一忍，現在倒好，交來回回的，隻怕遲誤你。”齊瑱笑道：“母親儘管放心，來時人多，又有女眷，也就慢些。歸去時就兒子一小我，路上著緊些也就是了，誤不著。”

話音未落，就聽著裡屋傳來一聲脆響，而後就有月孃的聲音道：“想要我做個賢惠兒媳婦？怕是難了，她兒子不是在京中又給她找了個嗎？找阿誰便是。”這話傳了出來。不獨綠意，便是夏媽媽臉上也紅了，到底夏媽媽有了些年事，聽著月娘這些話，嘲笑道：“奶奶說的話，老奴記著了，定當一字不漏地轉告太太。”從鼻子裡哼了聲，轉頭就走。綠意待要拉也是不及，隻得關門返來，卻看月娘張大了眼躺在床上，臉上模糊有些亮光，湊疇昔纔看明白，原是月娘臉上的淚痕，就把到口要勸的話又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