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母子[第2頁/共4頁]

陳女官打小進宮，這些年來也看多了，頓時曉得崇高妃這是要拿天花來害五皇子與寶康公主。她是曉得短長的，雙手都在顫栗，壯著膽量對著崇高妃瞧了眼，見她橫眉立目，雙目中幾近噴出火來，哪另有半分嬌美的模樣，說是臉孔猙獰也不為過，心上驚駭，更怕的是，如果真叫兩個小殿下遭了難，當今聖上哪有不查的。這還是好的，如果叫昭賢妃遭了難，以聖上對她的情意，隻怕未央宮裡半數人都要折出來。陳女官想在這裡，身子都有些抖，腿上一軟再站不住，不由自主地跪在崇高妃麵前，顫聲道：“娘娘還請三思啊！真出了事兒，聖上哪能不查呢。”

再叫這回的事一激，崇高妃恨不得合歡殿母女死絕了纔好。便將陳女官召進寢殿，揮退了其他諸人，親身從暗格處取出了隻不過一掌大小的暗紫色包裹，倒是徐氏悄悄帶進宮來那隻：“放著那麼個招人的活物兒在跟前，日日招了那很多人去瞧，這是老天也瞧不過那幾個賤人！”

崇高妃嘲笑道：“蠢貨！查甚麼？如何查！日日招了那很多人疇昔，誰知是哪個？！瞧她不紮眼的可多了去了，仗著會撒嬌會說話會哭，將天子把得緊緊的，一夜也不肯分出來，未央宮中想她昭賢妃死的，可多了去了！等著合歡殿出事，自是大夥兒鼓掌稱快，這都是她常日作歹多端，獲咎人太多的原因。”又嘲笑著與陳女官道：“你大可拿著這個香袋兒去處昭賢妃投誠，隻你也彆忘了，疇前你替我做過多少事。”

崇高妃咬牙切齒隧道：“你去探聽著，那兩個孽種每日甚麼時候疇昔看鹿，在那前頭悄悄兒地將這香袋扔下，隻看老天甚麼時候收了他們！”崇高妃也知以景寧景琰身份是不能去拿這類東西的，可奉侍他們的宮娥寺人看著這值些錢的東西，多數兒會伸手。奉侍他們的宮人沾上了，這兩個小的還跑得掉嗎？

真相上景明發完脾氣也就悔怨了，還問侍衛討了金創藥來與鹿敷上，待叫乾元帝訓完這一場倒是激起了左性。歸去以後便將那頭鹿殺了。乾元帝聽著這個，氣得摔了筆洗，怒道：“朕疇前如何就喜好了這等睚眥必報，蛇蠍心腸的東西。”幾近恨不得要送景明與他哥哥景淳去作伴兒，還是擺佈苦勸了，又請了昭賢妃來才作罷。

雖宮中也有馴養寵物的，不過是些貓狗並靈鳥之類，上林裡也有鹿這等活物，可未央宮中倒是頭一回，引很多少人諦視。莫說妃嬪們過來看看，便是宮人們也多有特地兜上一圈過來瞧瞧地，這訊息卻觸怒了景明。

陳女官又對香袋出了回神，歎了口，走疇昔正要將那包裹收起來，卻發明香袋跌得鬆了，暴露半隻小香錠來，遊移半晌，還是去取過兩塊帕子將雙手包了，將香錠塞回香袋，又將口收了，還是將包裹裹好藏在桌下，這纔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