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盤算[第3頁/共4頁]

待得齊瑱曉得齊伯年給他定下的不是那日在花圃裡見著的女孩子時，兩家已換過文書。齊瑱是叫顧氏寵成的性子，非常率性，當時就鬨著要退親。齊伯年那裡肯承諾，倒把齊瑱一頓怒斥，還是顧氏肉痛兒子，不免又許了他今後納幾個仙顏妾室奉侍，隻是齊瑱心上畢竟不平，竟是指責起謝懷德來，怪他不將月娘玉娘於他分辯明白，毫無朋友之義，乃至於鬨出了這等張冠李戴之事，竟是同謝懷德生分了。

謝逢春佳耦恰是有了這個主張，這才俄然將拋在甘露庵十四年的玉娘接了返來，也恰是為了這個啟事，謝逢春纔不準馬氏太難堪玉娘。

聽著兒子說要拿案首，顧氏是曉得學裡先生都誇的齊瑱有才華的，自是滿心喜好，笑道：“快收斂些！你現時誇了口，到時打了嘴，白叫人笑話。”齊瑱笑道：“我隻同娘說過，如果外頭有人曉得了，就是娘害我。”顧氏又氣又笑，在齊瑱身上拍了兩把，也就將此事拋開不提。齊瑱見顧氏不再詰問也就鬆了口氣，心下倒是拿了主張，要去謝懷德那邊套問套問阿誰女孩子到底是他哪個mm。

謝逢春叫馬氏說得一怔，要將玉娘記在馬氏名下充作嫡女他原是策畫好的，隻是一向找不著機遇開口罷了，且孟氏那邊也冇安撫好，故此一向擔擱了下來，不想馬氏本身就說了出來。馬氏看謝逢春呆怔，隻覺得他顧憐孟姨娘阿誰妖精，因嘲笑道：“認在我名下充作嫡女虧了她不成？莫說她選秀還不曉得成不成的，便是不成，一個嫡女總比個粉頭養的庶女嫁得出去，你如果情願就開祠堂，擺佈還冇記上族譜呢，一條記了就完了，倒也不消改。如果不肯，我也樂得平靜。”說了也就一副無可無不成的模樣。

許是玉娘色彩出眾，吳家壽宴那日也表示得溫婉順服，景況倒是比謝逢春預感的好上很多。月娘這裡說定了婚事以後，到謝家探聽玉孃的人倒也很多，大多是商賈之家，其間竟也有兩家小官為庶子求配的。謝逢春為之對勁非常，雖一概以女兒還小，要多留兩年回絕了，在馬氏跟前倒也誇耀了幾次。

顧氏這裡信口誇了句謝家三女兒好色彩，殊不知這恰是謝逢春的策畫：玉娘這個女兒是在庵堂裡住了十四年才接返來的，除了謝家幾家遠親，那裡有人曉得她。來歲去選秀，固然他這裡已走通了些門路，可憑他謝逢春的商賈身份，玉娘又是庶女，總要有謝家有好女的名聲先在外頭，到時才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