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要挾[第2頁/共4頁]

馮氏與梁氏兩個緩慢地對瞧一眼，引著陶氏到了馬氏所住的正房端壽堂。

隻可惜陶氏以宸妃的氣度手腕來衡量馬氏，隻覺得能教誨出千伶百俐的宸妃的馬氏，再鹵莽也不是個笨伯，便先阿諛了馬氏幾句，覺得馬氏必定不好再揪著不放，卻忘了馬氏實則是販子出身。販子婦人那裡管甚麼“後福”管甚麼“故意偶然”你即獲咎了我，若不當真認錯，休想接疇昔。且販子婦人吵架時的聲口，遠較貴夫人們直白鋒利。疇前馬氏是叫謝逢春壓著不準肇事，現在陶氏自家奉上門來，馬氏如何肯放她疇昔，當時便是一鼓掌，哈哈了兩聲，道是。

陶氏見馬氏不肯吐口，到底救女兒外孫心切，便將人教他們的話拿來與馬氏道，隻說是：“夫人當真見死不救嗎？現在皇後已廢，以聖上對娘孃的珍惜，娘娘封號也是遲早的事兒。如果叫人曉得娘娘連著還在吃奶的孩童也不肯恩賜一點子憐憫，今後母範天下，怕是叫人不平氣哩！”

論起家份來，馬氏是承恩候夫人，以大殷朝品秩論，承恩候為二品爵，散議大夫是四品；如果以真相來講，陶氏是來求人的，老是低聲下氣些。不管如何講，陶氏都要與馬氏見禮，是以陶氏忍羞帶愧地到了馬氏麵前，斂袖一福：“隋陶氏見過侯夫人。”

陶氏冇想著馬氏竟也有個好口齒，一下就楞在那邊，臉上紅紅的，眼中儘是眼淚，把個帕子捂著臉道：“夫人您也是當孃的，也該著曉得當孃的心。不幸我女兒才生著兒子不滿一年，母子倆就要喪命，她是我心上掉下的肉呀，我如何能不心疼呢？且男人家犯的錯兒與女人家有甚麼相乾哩？我也不敢求夫人旁的，隻求夫人丁中超生，與娘娘提一句。不敢期望赦我女兒與我外孫無罪，隻求保得他們一命，放逐也使得，畢生拘禁了不叫出來也使得。如果不能保住兩個，隻保一個也好。我，我，妾定當為娘娘與夫人立長生牌位，日日焚香禱告，求彼蒼保佑娘娘與夫人長命百歲，永享繁華。”

馬氏聽著梁氏彷彿有承諾的意義就有些急，這如何能承諾：人家關鍵你性命，你都肯放了人去，可不是奉告人，這是個心軟的蠢貨，儘管害她，成了便是大繁華，如果不成，哭一哭，求一求也就好了。今後還能有個消停嗎？

與隋磐支招的人道是：“宸妃如果不想做皇後，她又何必將皇後踩下去。且現在她也將人都獲咎了去，她隻要做了皇後，她的兒子今後做得太子天子，纔好保她得個善終。宸妃有個善終，才氣保得謝家繁華，是以宸妃與謝家這時也怕物議。你們這時求上門去求她們伸一伸手，宸妃如果不想得個心狠手辣的名頭，說不得就要抬一抬手。如果她們肯了也就罷了，倘或他們執意不肯抬手，你們將他們見死不救的名頭鼓吹一回，也有他們的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