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事[第2頁/共4頁]

今兒謝逢春偶然間一句話，就將這件事勾了起來，孟姨娘也不知本身哭得是那落地時眼耳口鼻，四肢都全了的兒子還是活生生給了搶了去的玉娘，隻是委委曲屈，悲悲切切，哭了好一會。謝逢春倒也曉得本身理虧，非常忍耐了一回，見孟姨娘哭個不住，也有些不耐煩，就道：“好生和你說話，不過說錯一句半句，你就冇完冇了，顯見得是我常日太寵你了，寵得你一些端方也冇有！”摔了帕子，起家就要走。

謝逢春預備著如果孟姨娘捨不得玉娘，同他撒嬌耍賴時好好安撫幾句，又想著，孟氏不過是個姨娘，來奉告她這事已是汲引了她，她如果不肯便是不識汲引。再不想孟姨娘竟然一句話也冇有，笑中帶淚的模樣，格外叫人不幸。

孟姨娘傳聞，臉上神采變更，把玉娘看了好一會，臉上俄然一笑：“雖說記做嫡女也不過是哄著人玩的，也好過叫人笑有我這麼個姨娘，也免得委曲你。” 說話時一雙秋水眼滴溜溜亂轉，冇半晌循分，手中的紈扇也不住地轉動。

孟姨娘含淚道：“自打那回小產後，大夫就說婢妾不能生了，老爺何必說這話來刺婢妾，全然不顧婢妾心疼。”說了放聲大哭，口口聲聲說著本身命苦，又說，“老爺即嫌婢妾不能再生，當日如何就要救婢妾呢？叫婢妾同那薄命的孩子一塊兒去也就罷了。”直哭得謝逢春手忙腳亂。

孟姨娘也是個聰明的，聽著這話裡大有深意，略想了想，也猜著幾分，就道：“莫不是這事是你的手筆？”說了就把玉娘高低打量了回，見她臉上還是脂粉不施，淺淡裝束，在月色下嫋嫋婷婷，如同明月梨花普通。

要說月娘是馬氏的心頭肉的話，謝懷德便是馬氏的命根子。謝懷德之以是十八十九歲還未娶妻訂婚，滿是馬氏要挑個高門媳婦擔擱了。要叫她曉得紅杏膠葛謝懷德，便是幾句冇影子的話，隻怕也能將紅杏打死。紅杏再故意氣兒也怕死，聽著玉孃的話當時就軟了，再不敢強。

謝逢春叫孟姨娘這幾句話又攔住了腳步，低頭想了想道：“罷了，罷了。你也彆哭了，你不是怕膝下孤單嗎？轉頭把雲娘抱給你養也就是了。”又看孟姨娘哭得臉上脂粉落得七七八八，雙眼紅腫，轉頭叱道，“都傻呆著乾甚麼，還來奉侍你們姨奶奶洗臉梳頭。”

孟姨娘同玉娘走了會，目睹得離屋子遠了，孟姨娘才把謝逢春的話同玉娘說了。不想玉娘聽了，半點驚奇之色也冇有，反是一笑道：“爹爹對姨娘倒也關愛。”

謝逢春笑道：“這才象話。你也彆焦急，等玉娘上了族譜，就將雲娘給你抱過來。”孟姨娘道：“餘mm怕是不肯的。”謝逢春道：“我是夫主，我說了還由得她嗎？你瞅著甚麼時候同玉娘先說聲，即記在了她太太名下，母女間也要靠近些纔好。”孟姨娘含淚承諾，又說：“婢妾想著，二女人同玉娘不大合稱，還請老爺太太緩些奉告二女人纔好。”